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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英与岑梅一起冲进走廊时，正看见陆辰熙用激光笔在手臂刻下代码。
红色光束在皮肤上跳动。
:20:REBORN的字符与他掌心的伤口重叠，宛如区块链的创世区块。
“哥，新落脚点准备好了。”
张晓英刚说完，就看见苏离从治疗室里出来。
左眼被纱布覆盖着，纱布渗出蓝光，像极了数据水闸启动时的涟漪。
看到苏离受伤的眼睛上，突然想起暗网论坛的传说：
“银狐”的左眼装着纳米摄像头，能捕捉到普通肉眼看不见的加密数据流。
苏离伸手扯住陆辰熙的袖口，右眼闪过微弱的蓝光，那是她用仅剩的视觉芯片，将威尔逊账户的私钥虹膜传输给了他。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中，陆辰熙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婉茹的号码没有备注，像个匿名节点突然接入网络。
“小陆。”
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1998年我在化工厂签署伪证时，阳光也像今天这样被雨幕割裂。”
停顿片刻，她突然提高声调：“但数据会湮灭，人心不会。”
这句话如量子跃迁般击穿陆辰熙的灵台。
他想起林婉茹书房里那本《资治通鉴》，书页间夹着的不是权谋，而是1998年化工厂工人的请愿书。
“信仰不是刻在石碑上的教条。”
林婉茹的话在挂断前再次响起，“是明知深渊在前，仍要踏出的那一步。”
陆辰熙望着走廊尽头的基督像，彩窗的光斑落在他手臂的代码上，REBORN的字母被折射成区块链的链式结构。
当晨光刺破雨幕时，陆辰熙透过窗户，遥望着汹涌澎湃的大海。
手机里盛士林的嘲讽短信还未读完，他已将其拖进区块链粉碎机。
靳如钢递来新的加密U盘。
外壳上刻着/:
苏离的左眼缠着纱布，却笑着晃了晃一个新的AR眼镜，轻蔑地说：
“他们烧坏了我的摄像头，却忘了……”
她敲了敲太阳穴，“真正的数据，在这儿。”
远处，澳门塔的LED屏突然全屏显示SWIFT代码。
陆辰熙知道，那是苏离用残眼植入的病毒正在啃噬盛士林的暗池。
他摸出周广昌送的打火机，火苗跃起的瞬间，JW&ZC的缩写被烧成灰烬，随风飘向正在苏醒的城市。
“我们不是在重建信仰。”
陆辰熙将激光笔扔进垃圾桶，新刻的代码在晨光中结痂，“是在创造比数据更永恒的东西，真相的算力。”
张晓英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新报文：
/:20:BEGINNING/的字符下。
威尔逊账户的47亿美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
岑梅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国际刑警已锁定1998年的放射性污染源。”
雨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在地面投下无数个二维码。
陆辰熙知道，每个码都指向不同的真相碎片。
“现在，我学会用他们的语言审判他们了。”
说完，握紧苏离传来的私钥，转身走向新的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