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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寒见顾繁面前的餐品吃得差不多，放下了刀叉。
“我也吃好了...”
顾繁看着凌霜寒的脸色，试探道：“要是你很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
“顺路。走吧。”
凌霜寒不给顾繁拒绝的机会，直接走出包间。
顾繁紧随其后，坐上了车。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开进云府。
“你小时候...有没有受到过什么心理创伤？”
凌霜寒把车停在11栋外，忽然开口询问。
“？”
顾繁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猜测，你不擅长和人交流，会不会和过往的经历有关。”凌霜寒道。
“嗯......我......”
顾繁还以为是沈铉安和凌霜寒说了什么。
“没......”他否认，不想说太多。
“这并不是什么难言于齿的事。如果......我是说如果，”
凌霜寒从手提包的夹层里，抽出一张名片，“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她。她是一位心理医生，曾在龙都精神病院帮助过很多病人，你可以叫她......宁医生。”
“............”
顾繁接过那张名片，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认识宁医生？”
“嗯。”
凌霜寒点了下头，“她今天刚给我发过消息。”
“...是有什么事吗？”
顾繁脑海里，想起了一些记忆，以及那天签售会上坐着轮椅的女孩。
『我是宁医生的病人...你没有忘掉我吧？』
“她在找人。帮一位病人找人。具体的...我不清楚。”凌霜寒也没有多说。
之前沐窈窈把关于顾繁的事都告诉了她，她不确定顾繁认识的某个从前的人，是否会勾起顾繁不好的回忆，于是她才把宁春璇的名片给了顾繁，也把选择的机会给了顾繁。
“这样啊...谢、谢谢了。我先走了。”
顾繁说完，便拿着名片下车，回了11栋。
凌霜寒认识的这位宁医生，难道就是当年给他诊治的宁医生？
他当年在精神病院唯一接触过的病人，只有一位......
『...那我以后就叫你繁哥~』
『你要把这只飞蛾送给我吗？』
『可是他们会把我所有东西抢走，我什么也留不住......』
『宁医生和我讲过飞蛾扑火的故事。我觉得它们是被可怕的风吹到火边的。只是那阵风在宁医生口中叫‘生物特性’，在我这里......叫命运。』
『我躲不开，逃不掉，要是没有繁哥的手、这只神一样的手抓住我，我总有一天就会被焚烧成粉末吧？』
『繁哥，你帮我记住吧。记住我、我的名字，我是阮素茗。』
『我怕自己出不去，连仅剩的记忆也要弄丢在这里。那样的话，会死的，彻底的死掉......』
『繁哥，你一定要记住阮素茗。』
『因为......』
『你是能带我逃离‘火海’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