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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都，A市，市边缘老城区。
何羡星和顾承晔按照地址，找到了宋叔外甥女的住址。
“你好，请问宋之余在吗？”
何羡星敲了敲二楼的一户门。
门打开，是一个妇人，视线打量着何羡星身后的顾承晔。
“又是来讨债的？宋之余不住这儿，她在地下仓库那层。”
“...谢谢。”
何羡星愣了一下，这和宋叔曾和她说过的不同。宋叔明明说外甥女住在一楼这户人家这里。
她和顾承晔很快又到了地下仓库那层，一道脏破的门映入眼帘。
“我来吧。”
顾承晔主动上前敲门。
没听到回应，他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片刻，门里面终于传来极低的脚步声。
咔嗒——
门被打开一个缝隙，带着有些锈的挂锁，看得到里面很狭小，
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昏暗里，女孩披散着头发，面庞有些稚嫩。
“你是宋之余？”顾承晔总觉得找错人了。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攥着一些零散的钱，沉默不言。
顾承晔斟酌了一下，谎称道：
“我是宋明海的朋友，他要我帮他照顾外甥女，给了我们地址，所以我才来......”
砰。
话音未落，门就被关上了。
之后无论顾承晔怎么敲门，女孩都不开了。
“怎么回事...绝对找错人了吧？”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羡星回想着女孩的样子，也有些不确定。
“地址不会错的。但是现在想想，宋叔他...好像从来没和我具体说过他外甥女多大。”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他外甥女？宋明海比我岁数都大，里面那个女孩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这差的也太多了吧。”顾承晔说。
何羡星走到外面，低声说道：“宋叔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每次提起都神情悲伤，所以我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大概了解。宋之余的父亲很早就搭上了小三，还好赌，赢钱的时候拉宋叔下水，最后欠了很多钱，她母亲几近崩溃，因为报复她父亲进了监狱，后来小三找了下家，不想要宋之余，宋叔心软，就收养了宋之余。”
闻言，顾承晔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宋明海的外甥女，我找人查一查年龄，等确认之后再过来。”他道。
何羡星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上车的时候不忘吐槽道：“你长得就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难怪那孩子都不愿意和你说话，还不如我来呢。”
顾承晔不咸不淡地呵呵一声，气道：“说起这个，要不是你当年角度刁钻地拍了我的丑照传到网上，我也不会到现在都被人污蔑说长得丑，像青铜面具。”
“以你的能力，区区丑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热搜，为什么没让人撤下来？”何羡星问。
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倒是经常翻翻网上流传顾承晔丑照下面的评论。
“为什么啊......”
顾承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根剪切好的雪茄，递给车门另一侧坐着的何羡星。
何羡星看了眼顾承晔后接过，将雪茄折成两半，随手撂在扶手上，然后从兜里拿出一盒华子，拍出两根，递给顾承晔一根。从前在当线人的时候，还是苗听霞逼着她，要她学抽烟的。
顾承晔靠近，用打火机点燃两人手里的烟。
“因为那是你拍的。”
他叼着烟的话语含糊不清，却在近距离下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