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第468章 阿娅回望屋里,看着琪亚娜、阿依娜二位姐姐,瞬间:不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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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台

云絮在脚下碎成一片一片,像被揉烂的旧毡。阿娅被黑无常的丝绦牵着,往那座灰扑扑的台子飘时,总觉得胸口发闷——望乡台的石面上,竟浮出些零碎的画面,不是驿站的火光,是她被塞进牛车那年的事。

那年她六岁,刚够到阿爸箭囊的高度。黑袍人掀开毡帘时,她正蹲在灶台边,看阿妈往灶膛里添牛粪,火苗舔着锅底,把阿妈绣了一半的毡毯边角映得发亮。“跟我走。”黑袍人的声音裹着雪粒子,砸在她脸上生疼。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阿妈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一股蛮力拎了起来,塞进了摇晃的牛车。

车帘缝隙里,她看见阿妈追出来,红绸子从袖管滑出来,飘在风里像道血痕。那是她对“家”最后的印象,往后八年,只有黑石洞里潮湿的石壁,只有萨满念咒时骨铃“叮叮”的响,只有手腕上永远解不开的铁镣,磨得皮肉生疼。

“看清楚了?”黑无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黑丝往台中央扫了扫。石面上的画面忽然变了,驿站的火光涌上来,比刚才亮了些,琪亚娜正跪在草堆前,用匕首撬开一个铁皮盒子——阿娅认得那盒子,是琪亚娜从乱兵手里抢来的,里面总藏着些宝贝:半块风干肉,几颗蜜枣,还有上次从商队换来的、据说能治百病的“还魂草”。

此刻盒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些干草。琪亚娜把盒子翻来覆去地磕,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还嵌着黑风口的泥——那是她昨天为了找草药,在石缝里抠了半日的痕迹。“怎么就没了?”她的声音发颤,不像平时那个能一拳打翻乱兵的姑娘,倒像个丢了糖的孩子,“我明明留了最管用的那株……”

阿依娜蹲在她身边,手还攥着阿娅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旧疤。那疤是在黑石洞留下的,萨满用烧红的铁钳烫的,说“让你记住谁是主子”。那天她没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血珠滴在石地上,竟长出株细弱的草。后来阿依娜发现这疤时,抱着她哭了整整一夜,说“以后姐姐再也不让人伤你”。

“别找了。”阿依娜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却比琪亚娜稳些,“郭将军说,那草性烈,阿娅身子虚,未必受得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琪亚娜猛地抬头,左额的淤青在火光里泛着青,那是昨天为了护阿娅,被徐有贞的人用刀柄砸的,“那老东西的巫术缠了她十二年!十二年啊!她从扎着羊角辫的年纪就被关着,连敖包是什么样都快忘了,凭什么要她这么早就走?”

十二年。阿娅的意念猛地一颤。她在黑石洞里,从来没人告诉她过了多少年。萨满只让她干活,磨骨针,搓麻绳,数着石壁上的刻痕过日子。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蹲在灶台边的小丫头,直到被琪亚娜和阿依娜救出来那天,她们摸着她的头说“阿娅都长这么高了”,她才惊觉,自己的胳膊已经能环住阿依娜的腰。

可这十二年,她什么都没学会。不会像琪亚娜那样骑马射箭,不会像阿依娜那样绣荷包,甚至连句完整的“谢谢”,都在看见她们为自己拼命时,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们说过,要教我系红绸子的。”阿娅的意念往望乡台边缘挪了挪,石面上的画面更清了——阿依娜正低头,用帕子擦阿娅脸颊的汗,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她的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里子,那是上次为了给阿娅换药,把新做的夹袄当了换的药钱。

“还说要带我去看草原的春天。”阿娅的声音发紧,像被铁镣勒住了,“琪亚娜说,春天的草原会开黄色的花,风一吹,像铺了满地的金箔。她说要教我打套马杆,说凭我的力气,肯定能套住最烈的马……”

石面上的琪亚娜忽然站了起来,背对着阿依娜,肩膀绷得像块冻硬的肉。阿娅看见她抬手抹了把脸,手背蹭过眼角时,动作又急又重,像是在擦什么滚烫的东西。“我去找郭将军。”她哑着嗓子说,“他肯定有办法,他连中了三箭都能活,阿娅才不会有事。”

“郭将军守在外面三天了,眼睛都没合过。”阿依娜拉住她的衣角,声音里带了点哀求,“我们再等等,等天亮了,说不定……说不定阿娅就醒了。”

“等?”琪亚娜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里的硬气碎了一地,“等她彻底没气吗?阿依娜你看看她!她才十八岁!她连真正的草原都没见过,连口热乎的奶酒都没喝够,凭什么要她走?”

十八岁。这三个字像根烧红的针,扎进阿娅的意念里。她在黑石洞里,从来没人给她数过年岁。萨满只在她不听话时,用骨针戳她的手心,说“等你磨够了性子,自然就知道时辰了”。是琪亚娜把她从洞里抱出来时,摸着她的骨头说“看这身形,顶多十六”;是阿依娜用红线给她量手腕,笑着说“再长两年,就能戴我给你绣的镯子了”。

原来她已经十八了。已经到了草原姑娘该系红绸子、该学套马杆的年纪。可她的十八年里,有十二年是在黑石洞的阴影里过的,没见过敖包,没喝过新酿的奶酒,没听过风吹过草原的声音。

“她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什么都没给她们呢。”阿娅的意念忽然发沉,往台下坠了半寸,黑无常的丝绦被拽得绷紧,“我还没帮琪亚娜偷过郭将军的酒,没帮阿依娜摘过绣荷包的花,甚至……甚至没来得及叫她们一声‘姐姐’。”

石面上的火光忽然跳了跳,映出阿依娜放在阿娅胸口的手。那只手很薄,指节因为常年绣活而有些变形,却总带着暖。阿娅想起被救出来那天,这只手也是这样放在她的额头上,阿依娜说“别怕,姐姐在”,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比黑石洞的石壁还可靠。

“她们说过要救我的。”阿娅猛地转过身,对着黑无常和白无常,意念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执拗,“她们说过,就算拼了命,也要把我从巫术里拽出来。现在她们还守着我,还没放弃,我的阳寿怎么可能尽?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白无常的月痕眉挑了挑,声音冷得像冰:“巫术蚀骨,早已折了你大半阳寿。若非她们执念吊着,你早在黑石洞就该断气了。”

“那就是她们的执念有用!”阿娅的意念往石面凑了凑,几乎要钻进画面里,“你看她们!阿依娜的手一直没松过,琪亚娜连药碗都舍不得放下!她们还在等我醒,我怎么能走?”

她看着画面里的琪亚娜,正把那只空铁皮盒子往怀里塞,动作又急又慌,像是怕被人看见。阿娅忽然想起,那盒子里的最后一株还魂草,是琪亚娜昨天半夜冒雪去采的,回来时半边身子都冻僵了,却笑着说“找到了,阿娅有救了”。

“我才不要什么下辈子。”阿娅的意念发颤,却死死盯着那团火光,“我只要这辈子。她们把我从十二年的黑夜里拽出来,还没让我好好看看光,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黑无常的丝绦忽然松了松。他看着石面上的画面,阿依娜正低头,把脸贴在阿娅的手背上,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风从望乡台吹过,竟把那句碎语送了过来——“阿娅不怕,姐姐给你唱草原的歌,就像小时候哄你睡觉那样……”

小时候。阿娅的意念忽然软了。她哪有什么小时候?可在琪亚娜和阿依娜眼里,她似乎本该有——有阿爸的箭囊可趴,有阿妈的奶豆腐可吃,有敖包前的红绸子可系。她们正拼命把她失去的十二年,一点一点往回补。

“我不走了。”阿娅挣开丝绦,往台下飘了半寸,云絮在脚下托着她,像托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你们回去吧。她们还在等我,我得回去陪着她们。就算……就算真的熬不过去,我也得让她们知道,被她们护住的这两年,比在黑石洞的十二年加起来,都暖。”

黑无常看着她,黑丝里的金线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暖:“痴儿。望乡台本是让你断念的,反倒让你更执了。”

阿娅没听见他后面的话。她的意念已经像离弦的箭,朝着那片熟悉的火光飞去。风里传来琪亚娜断断续续的歌声,是草原的调子,虽然跑了调,却比任何仙乐都动听——那是她失去的童年里,本该有的声音。

她要回去。回到那堆草旁,让她们知道,她们没白等。

就算只有一刻,她也要让她们看见,她眼里的光,和她们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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