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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见她态度坚决，也知道不能硬来，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故意努了努嘴。
“谁说我是白给你了？我这是借给你，你还以为不用还啊？”
“等你以后研究生毕业，找了好工作，再慢慢还我就行。”
“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就按银行的贷款利率给我算利息，权当我把钱存在你这儿。”
这话像一颗石子，在何书然心里激起了涟漪。
她垂着眼，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其实她早就不想在这洗浴中心待下去了，每天面对那些客人色眯眯的打量，听着那些暧昧的调侃，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怕哪一天有人控制不住，对自己动手。
要是能借萧砚的钱把赌债还清，她就能立刻离开这里，回学校安安心心地读研，不用再担惊受怕。
沉默了几秒，何书然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我也不能白借你的钱……你肯帮我，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就让我给你好好按摩一次吧。”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回报。
虽然她做技师的时间不长，但也学了不少按摩技巧，尤其是她自创的技巧，绝对能够让萧砚好好放松放松。
她心里清楚，借了这一百万，短时间内肯定还不上，用这种方式偿还一点人情，至少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也守住了最后一点尊严。
萧砚闻言，连忙摆手拒绝。
“那可不行！我们俩是同学，怎么能让你给我按摩？”
要是面对陌生的技师，他掏钱享受服务，心里还能坦然；可眼前的是何书然，是曾经一起在图书馆刷题、在课堂上辩论的同学，让她给自己按摩，总觉得像是在欺负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借你的钱了。”
何书然突然来了拗劲，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眼神直直地看着萧砚。
她知道萧砚是好意，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欠了人情，就得想办法还，哪怕只是一次按摩，也比心安理得地接受帮助要好。
萧砚看着她这副不答应就不借钱的模样，又气又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姑娘，怎么还这么倔？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你给我按摩就是了。”
他知道何书然的脾气，要是自己不答应，她真的会拒绝借钱，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与其让她继续在洗浴中心担惊受怕，不如顺着她的意，让她安心接受帮助。
何书然见他答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连忙说道：“那你先躺到按摩床上吧，我去拿精油。”
说着，她转身走向包间角落的柜子，动作麻利地拿出一瓶薰衣草精油，又取来干净的毛巾，走到按摩床边，轻声说道：“你要是觉得力度不合适，随时跟我说。”
萧砚依言躺在按摩床上，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来只是想来体验一下高端按摩，没想到最后竟变成了让老同学给自己服务，这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看着何书然认真准备的模样，他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她能安心离开这里，回到本该属于她的校园里去了。
何书然将精油倒在手心，轻轻揉搓发热，而后将手放在萧砚的肩膀上，缓缓用力。
她的手法很轻柔，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能精准地按到肩膀的酸痛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