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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烈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这地方……死过。”
“落点选好了。”夜凌说话很稳，但声音里压着点火气。他伸手一点，地图放大，一处还算完整的建筑群被圈出来，“这儿以前是市中心。”
飞船慢慢往下落，底部喷出的蓝色火焰照亮了下面荒凉的地表。越靠近地面，看得越清楚——断裂的马路、歪倒的大楼、烧焦的废墟，还有散落各处的金属残片。那些碎片不是自然断开的，而是某种机械结构的一部分，边缘整齐，像是用高温割开的。
“不对劲。”风烈眯起眼，“这些痕迹……不是打出来的。”
夜凌没说话，把手按在腰间一块金属上。那东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回应地底传来的召唤。
飞船落在一片空地上，四周安静得吓人。舱门打开，一股焦味扑上来，空气中混着灰尘和腐烂的味道。
“小心点。”夜凌第一个走下梯子，靴子踩在地上，发出闷响。
队员陆续下来，分散站开，四处张望。远处的楼房塌得厉害，街道上躺着些模糊的人影，只剩衣服和骨头。
“有人吗？”一个队员试着喊了一声，回音荡开，没人回应。
忽然左边传来一点动静。夜凌眼神一紧，抬手示意大家警戒。几秒后，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瓦砾堆后探出头，是个孩子，脸上全是灰，眼神慌张又迟疑。
“别怕。”夜凌慢慢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我们不是坏人。”
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靠近，把手搭在他掌心。那一刻，夜凌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来自孩子胸口——那里嵌着个金属装置，还在工作。
“他们……把人变成机器。”孩子开口，声音嘶哑，“爸爸说……这是‘共生’……但他们已经不是活人了……”
夜凌神色沉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站起来对队员说：“找幸存者，找藏身的地方。”
队伍沿着街道往里走，越往前，景象越吓人。有些屋子里留着挣扎的痕迹，墙上满是抓挠的血印；有些尸体姿势怪异，像是临死前承受了巨大痛苦。
“这些人……不是被打死的。”一个队员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他们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风烈皱眉：“抽能量？”
“比那还糟。”夜凌蹲下仔细看，皮肤干瘪，血管发黑，内部组织像是被高频震动搅碎了。“这不是单纯偷能量……是融合实验。”
他们继续往前，在一个半塌的地下车库里找到一群幸存者。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看到夜凌等人进来，立刻往后缩。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夜凌慢慢说，摘下兜帽露出脸，“你们的星球……还有希望。”
人群中走出一个年长的男人，满脸疲惫但眼神坚定：“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我们在追一股威胁地球的力量。”夜凌看着他，“这里的信号……跟它有关。”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走到角落，从杂物堆里拿出一块破芯片，递给夜凌：“这是我儿子留下的。他说，这种技术不是我们能造出来的。”
夜凌接过芯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隐隐透出熟悉的能量波动。他把它贴向腰间的金属块，两者的震动瞬间同步，像是互相认出了彼此。
“果然……”夜凌低声说，“这不是普通科技……是更高层次的源能应用。”
风烈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夜凌慢慢站起来，望着窗外那片死寂的城市，眼里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
“我们必须夺回这颗星球。”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否则，下一个就是地球。”
队员们围了过来，表情不一，但都带着愤怒和决心。
“他们以为人类只是猎物。”夜凌转身扫视众人，“但这次……我们是猎人。”
风烈嘴角扬起一点冷笑：“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反击。”
夜凌低头看着手中的芯片，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
但现在，他愿意为这颗星球，拼尽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