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法则混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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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暗金纹路的排列方式，竟与天阙议会的秩序枷锁如出一辙："原来你们从来不是追求毁灭，而是想成为新的法则独裁者。"

他运转鸿蒙逆熵印，将灭世之球的能量逆向转化为滋养树干的生命力。

在能量暴走的中心，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 被压缩的混沌之源中，竟沉睡着一枚刻满 "终焉" 道纹的种子，正是当年在混沌海眼分裂出的毁灭种。

"不好！这是议会当年埋下的灭世火种！" 太初使者的投影突然出现，"当年我们封印混沌之源时，为防止能量失控，埋下了与共生种对立的终焉种。"

君无妄终于明白为何反选择同盟能精准攻击鸿蒙之树："你们利用修者的极端信念，唤醒了终焉种的共鸣？"

秩序使者的身影紧接着浮现，齿轮道纹间仍带着之前的裂痕："双圣体，只有彻底净化混沌之源，才能阻止终焉种的苏醒。"

姜语嫣的太初神杖突然指向议会使者，杖头的创世青莲虚影第一次充满敌意："你们当年的所谓’保险‘，根本是为了继续掌控法则的阴谋！"

混沌之源的深处，终焉种的苏醒引发了连锁反应。

鸿蒙之树的根系开始渗出暗金色汁液，每一滴都在腐蚀接触到的法则，就连游牧民的星砂斗篷也出现了消融迹象。

君无妄看着痛苦挣扎的修者们，突然想起父母留下的鸿蒙天平 —— 那架象征自由与秩序平衡的神器，此刻正在他的识海深处共鸣。

"混沌与法则的平衡，从来不是非此即彼。"

他握紧拳头，任由本源与终焉种的能量在体内对冲。

"就算是灭世火种，也可以用来点燃觉醒的明灯。"

君无妄将鸿蒙天平具现化，"众生选择" 端升起三千世界修者的信念之光，"终焉毁灭" 端则凝聚着终焉种的暗金火焰。

当天平第一次在极端力量间找到平衡，灭世之球竟开始分化出细小的光茧，每个光茧中都孕育着新的共生道种。

"不可能..." 反选择同盟的首领看着自己的道纹逐渐净化，"我们可是连接着天阙议会的......"

"议会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君无妄的声音穿透混沌。

"现在，该让每个生命自己决定，如何在毁灭与创造间走出第三条路。"

鸿蒙之树的震颤逐渐平息，那些濒临崩溃的新界域开始自我修复。

君无妄看着手中的终焉种，发现其表面的 "终焉" 道纹正在与共生种的 "共生" 道纹融合，最终化作一枚刻着 "抉择" 的双色种子。

太初使者与秩序使者对视一眼，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或许，初代双圣体是对的。真正的法则守护，不是设立枷锁，而是递给世界一把打开枷锁的钥匙。"

当最后一丝暗金雾霭消散，君无妄站在鸿蒙之树的断枝旁，看着混沌之子与游牧民们合力修补树干。

姜语嫣轻轻为他包扎胸口的伤口，太初神杖的光芒中，他看到了未来的景象：在某个新界域，修者们正在用终焉种的火焰锻造能自主选择法则的武器；在另一处枝叶，孩子们追逐着由共生种孕育的光蝶，笑声穿透混沌与法则的边界。

君无妄望着树冠顶端重新亮起的共生明灯，露出释然的微笑："但只要修者们还愿意在混沌中寻找光芒，我们的路就不会尽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