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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薄纱,轻轻覆在祖堂旧址的青石阶上。
那枚光玉璧静卧供桌中央,昨夜微闪之后再无动静,仿佛只是风过时的一次错觉。
可陆寒知道——它回应了。
他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指尖凉透才缓缓收手。
儿子画册合上,被他轻轻放回供桌一角。
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而稳,是程远。
“心声亭最后一座即将完工。”程远低声说,“这次用了本地陶土和植物纤维烧制,导感性提升了三倍。情绪残留吸附率接近饱和阈值。”
陆寒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光玉璧上。
“她留下的东西,不该被封存。”
“所以我们没封。”程远顿了顿,“反而让它开口了。”
当天下午,城西新区的心声亭竣工仪式低调举行。
没有剪彩,没有致辞,只有一群老人自发前来,围着新亭默默站立。
阳光斜照,穿透陶土墙面的细微孔隙,折射出一种奇异的柔光。
然后,在所有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墙面上浮现出一道影子。
柠檬黄的裙摆随风轻扬,马尾辫扎得歪歪扭扭,女孩坐在樱花树下,脚丫晃着,手里抱着一只破旧的小熊。
她没说话,只是笑着,像从前那样安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人群瞬间寂静。
没人操作投影,也没预设程序。
技术人员反复检查系统,最终只能写下一句报告:信号源无法追溯,影像自发生长于材料记忆层。
程远站到亭前,伸手触碰那道光影。
指尖穿过虚影,却仿佛感受到一丝温热。
“以后别修了。”他对助手说,声音低沉却坚定,“让它自己长。”
与此同时,白芷正穿行在城市最老的巷子里。
她的背包里装着一百零七个录音笔、五十多本手写笔记,以及一段尚未公开的视频分析。
过去三个月,她悄悄走访了所有参与过“无言之夜”的长者。
这些人平均年龄七十九岁,分布十二个城区,彼此从不相识。
但他们在讲述苏悦时,动作惊人一致。
王阿婆说到动情处,会习惯性摸左手腕,就像当年苏悦总戴着那串琉璃珠;李伯回忆起雨夜共语,竟不自觉抿了一口并不存在的茶;就连从未见过苏悦真容的周老师,在写下“她说沉默也有温度”时,手指轻轻压住纸角——正是苏悦写字后的标志性动作。
这些细节,从未出现在任何公开影像中。
白芷将上百段录像逐帧比对,心跳越来越快。
她调出三维动作模型,叠加分析后得出结论:这不是模仿,是潜意识复刻。
他们不是记得她。
他们是活成了她的一部分。
那一夜,她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研究命题:
【假说】当一个人真正倾听过百万人的声音,她便不再需要身体。
她的存在,已分散在每一个曾被她治愈过的微小习惯里。
她不在了。
但我们每个人都成了她的微缩容器。
而在邻市,一场风暴正在平息。
北区与南区因水资源配额争执已久,双方觉醒者互指对方扭曲“共语本意”,街头已出现对峙人群。
政府欲介入,却被苏怜拦下。
“让我去。”她说。
没有安保,没有谈判团,她独自一人走进争议地带。
面对怒目相向的双方代表,她不做评判,只提了一个请求:
“今晚,我们一起‘共听一夜’。”
五十人来自北区,五十人来自南区,全部蒙眼围坐成圈。
每人限时五分钟,只准诉说“最痛的那一刻”。
起初是戒备,是克制。
可当第一个女人哽咽着说出“我儿子走失那天,没人帮我广播寻人”时,空气开始震动。
接着是一个男人:“我爸死在井下,赔偿金被克扣,连悼词都没人写。”
又一个老人颤抖着说:“我孙女有共感能力,可学校说她是怪物……苏悦小姐要是还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夜渐深,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