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墨海书魂

第244章 寂灭之核的脉动与平衡的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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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狱火海的岩浆仍在翻涌,但空气中的灼热感已悄然减退。林渊握着混沌之心,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流淌的生命脉动,这股力量与希望之种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仿佛两颗沉睡亿万年的心脏终于在此刻同步跳动。

“墨尘虽死,但他的话未必是虚。”玄霄子擦拭着剑上的血痕,目光投向岩浆池深处,“寂灭之核的封印既然已松动,恐怕不等我们抵达第九层,它就会自行冲破禁锢。”

凤瑶将最后一枚疗伤丹递给受伤的守护者,轻声道:“混沌之心真的能压制寂灭之核吗?我总觉得这两种力量太过极端,强行碰撞或许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林渊低头凝视掌心的混沌之心,它表面的纹路正与希望之种的光芒交织成网。“世界树的意识说过,平衡不是压制,而是共生。”他忽然想起狮身人面像的话,“墨尘的错误,在于想用绝对虚无取代光明与黑暗。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让这两种力量共存的方式。”

清风长老望着通往第六层的裂隙,那里不断溢出幽紫色的能量:“第六层‘时空乱流’是最难通过的关卡,传说进去的人会被撕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在不同的时间流里。”

林渊指尖的混沌之心突然发烫,一道金光射向裂隙,原本狂暴的能量竟温顺地分开,露出里面扭曲的时空通道。“混沌之心在指引我们。”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面对时间的考验了吗?”

踏入时空乱流的瞬间,众人感觉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周围的景象飞速变幻,时而看到蛮荒时代的巨兽咆哮,时而闪过未来世界的破碎废墟。林渊运转平衡之力,将众人护在金光范围内,却发现身边的守护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老。

“是时间侵蚀!”凤瑶惊呼,她鬓角的发丝已泛起霜白,“这力量能加速我们的衰老!”

林渊立刻将混沌之心的力量注入希望之种,五彩光芒与金光交织成蛋壳状的屏障。屏障内,时间流速骤然稳定,守护者们的衰老迹象渐渐消退。“跟着我走直线,千万别触碰那些漂浮的光点!”他指着周围闪烁的彩色光点,“那是不同的时间节点,一旦触碰就会被卷入未知时空。”

穿行在扭曲的时空通道中,林渊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年轻时的墨尘,正跪在光明神庭的审判席前,背后的赎罪烙印还在冒烟。“为什么?我只是说出真相!”年轻的墨尘嘶吼着,声音里满是不甘。

“别分心!”玄霄子的声音将林渊拉回现实,他差点撞上一团漆黑的时间旋涡,“这里的幻象会勾起执念,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林渊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眼前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年幼的自己跪在破败的村庄前,父母的尸体倒在血泊中,黑暗魔神的狞笑在火光中扭曲。这是他深埋心底的创伤,此刻被时空乱流无限放大。

“林渊哥哥!”凤瑶的呼喊带着冰系法术的清凉,一道冰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击碎了眼前的幻象。林渊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已踏出金光范围半步,脚踝正被一缕黑烟缠绕,皮肤已开始干瘪。

他迅速退回屏障,冷汗浸透了衣衫。“谢谢你,凤瑶。”

凤瑶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这些幻象太真实了,它们在利用我们的执念瓦解意志。”

穿过时空乱流,众人跌落在一片悬浮的黑曜石平台上。第六层“虚空回廊”由无数这样的平台组成,平台之间用发光的锁链连接,下方是深不见底的虚无,偶尔有流星般的碎片划过,发出刺耳的尖啸。

“前面就是第七层的入口了。”林渊指着远处一座由星尘构成的拱门,“但这些平台在移动,我们得找到正确的路径。”

话音刚落,平台突然剧烈晃动。锁链发出“咯吱”的断裂声,右侧三座平台瞬间坠入虚无。一个身披星纹长袍的老者从星尘中浮现,他的身体由无数光点组成,手中握着一柄沙漏法杖。

“平衡的持有者,欢迎来到虚空回廊。”老者的声音如同风吹过星环,“想要通过,需回答我一个问题:若光明与黑暗的平衡必须以千万生灵为代价,你愿不愿意牺牲他们?”

林渊毫不犹豫:“平衡的意义在于守护,而非牺牲。若必须以生灵为代价,这样的平衡本身就是虚妄。”

老者的光点身躯闪烁了一下:“三百年前,也有人这样回答过。”他抬起法杖,指向星尘拱门,“但他最终选择了毁灭。去吧,第七层的‘灵魂之海’会让你明白,有些选择从来没有对错。”

踏入灵魂之海,林渊等人仿佛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意识海洋。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数漂浮的灵魂碎片,它们闪烁着各色光芒,有的发出痛苦的哀嚎,有的则在低吟浅唱。

“这些是……深渊中消散的灵魂?”凤瑶的声音带着回响,她的身影在此刻变得半透明。

林渊握紧混沌之心,感受到无数情绪涌入脑海——喜悦、悲伤、愤怒、恐惧……这些灵魂碎片在传递着生前的记忆。他突然看到一片熟悉的场景:光明守护者联盟的废墟,焦黑的石柱上还残留着希望之种的光芒。

“这是……未来的幻象?”玄霄子脸色凝重,“灵魂之海能映照出最可能发生的未来。”

林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必然。未来由当下的选择决定。”他运转混沌之心,试图驱散这些干扰,却发现灵魂碎片正疯狂地涌向自己,仿佛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小心!”清风长老大喊,他的身影已变得几乎透明,“这些灵魂在被寂灭之核吸引,它们把我们当成了宿主!”

林渊突然明白老者的话——灵魂之海的考验,是让他们直面“牺牲”的本质。若想快速通过,只需吸收这些灵魂碎片增强力量,但代价是永远背负它们的执念;若要保护这些灵魂,就必须耗费自身灵力净化,这会让他们在抵达第九层前变得虚弱。

“我选择后者。”林渊的声音坚定如铁,他将混沌之心与希望之种的力量融合,化作一道温暖的光流,缓缓包裹住那些躁动的灵魂碎片。光流所过之处,灵魂碎片的光芒渐渐变得柔和,哀嚎声化作释然的叹息。

凤瑶与玄霄子等人相视一眼,纷纷加入净化的行列。冰系法术的清凉、剑气的纯粹、风系灵力的灵动,与林渊的平衡之力交织成网,将越来越多的灵魂碎片从寂灭之核的吸引中剥离。

当最后一片灵魂碎片被净化时,灵魂之海突然掀起巨浪,无数光点凝聚成一扇光门。光门后,传来沉闷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让空间微微震颤——那是寂灭之核的脉动。

“终于到了。”林渊的声音带着疲惫,连续净化灵魂让他的灵力消耗过半,但眼底的光芒却愈发明亮,“第九层,寂灭之核的封印之地。”

穿过光门,一片漆黑的空间出现在眼前。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百丈的暗紫色球体,它表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每一次收缩都喷薄出毁灭性的能量。球体周围,古老的封印符文正在闪烁,但光芒已极其黯淡,显然随时可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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