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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贺霆川试镜的时候，她看到段一然偷偷录下来了。
“有的，我现在就发给你。”
段一然是个行动派，视频不到两分钟就发过来了。
收到视频的鹿瑶，却迟迟没有挂断电话。
“瑶瑶，你还有事儿？”
察觉到鹿瑶的不同寻常，段一然柔声问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别骗我，说真话好不好？”
段一然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所以鹿瑶很担心这家伙会因为想让自己开心而委屈他自己。
“好，你说吧。”
听筒里传来的笑声有些爽朗。
如果鹿瑶此时在段一然身边，她一定能看到此时此刻，段一然眼中浓浓的宠溺之光。
“如果这部片子的男主角定了贺霆川，你会生气吗？”
看着段一然剧本上一段又一段的注释，一张又一张的彩色标签纸。
鹿瑶清楚的知道，段一然为了拿到这个角色，作出了多少努力。
所以，如果换了男主角，她一定要征求段一然的意见。
没想到的是，段一然只觉得莫名其妙。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用承担男主角的戏份，也不用承担拉不来流量的风险，轻轻松松躺平，就把钱赚到手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会生气？”
额……段一然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有点儿道理……
鹿瑶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为了这个角色付出多少努力？你就一点儿都不难过？”
段一然顿时想到自己那被写的满满登登的剧本，顿时笑的更开怀了。
“傻丫头，我那都是做给版权方看的。如果我不努力研究剧本，版权方怎么可能会觉得我们请来的演员都很靠谱？”
“其实你就算是不问我，我也想跟你说了。既然贺霆川试镜男主角，而且还挺合适的，那就赶紧让他去吧，我比较喜欢男二的角色。瑶瑶，你要是真的觉得愧对我的话，你把男二的戏份给我呗？”
其实一说让贺霆川出演男主角，鹿瑶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段一然。
如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比起老朋友的伤心难过，区区一个男二算得了什么？
“行行行，只要你不觉得给贺霆川做配委屈，想怎么样都行。”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鹿瑶直接将视频给版权方发了过去。
不出她所料，版权方沉默了。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鹿瑶终于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我要求让贺霆川重新试镜，不然我无法相信贺霆川的实力。”
鹿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又想到版权方之前义正词严的态度，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吧，不管多大的仇恨摆在眼前，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她的指尖上下翻飞，很快打出了一串字。
“好的，我来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