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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的警报声在耳边嗡嗡作响，我眯起眼盯着那串不断跳动的能量波动数据，7.3公里，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神经紧绷。
“林啸，咱们现在得赶紧走。”张天玄站在我身旁，手里还握着雷符，指尖泛着微弱的蓝光，“这地方不干净。”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刚才那一战虽然打得漂亮，可我心里清楚，黑煞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既然派了“影蛇”部队来伏击我们，说明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节奏，甚至可能已经盯上了我们接下来的路线。
“所有人清点人数！”我对着通讯器喊了一声，“受伤的先上运输舰，其他人断后！”
队员们迅速响应，陈宇和赵岩带着伤员往撤离点赶，我和张天玄则带着几个还能战斗的队员负责掩护。烟尘未散，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药味和金属烧焦的气息。
“你觉得我们现在直接回去合适吗？” 张天玄一边走一边问我，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
“你觉得呢？”我笑了笑，“难道在这儿搭帐篷过夜？”
他没接话，只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刚才那枚导弹落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山坡上的那个人影。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不属于人类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残留下来的痕迹。
“星神计划……”我低声念着这个词，心里有些发沉。
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黑煞要执着于它？更重要的是，它和道源碎片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别想了。”张天玄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下最要紧的是活着回去，把这次缴获的资料整理出来。”
我点点头，收起思绪，快步朝着撤离点走去。
运输舰已经在等待，引擎嗡嗡作响，像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起飞。队员们陆续登机，医疗兵已经开始处理伤员，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报告伤亡情况。”我在指挥席上坐下，调出魔方界面。
“赵岩肋骨骨折，陈宇手臂擦伤，其他人都只是轻伤。”赵岩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不过……头儿，有个问题。”
“你说。”
“刚才在突围的时候，我发现敌人的攻击节奏变了。”他顿了一下，“不是简单的火力压制，更像是……试探性的攻击。”
我心里一紧。
“什么意思？”
“他们好像是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还有……战术配合。”赵岩的声音低了下来，“就像……在收集数据。”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你是说，他们在研究我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敌人不只是想杀我们那么简单，而是想了解我们、分析我们，甚至……复制我们。
“继续观察。”我说，“等回基地之后，我要一份详细的战斗数据分析。”
“明白。”
运输舰腾空而起，基地的废墟逐渐被抛在身后。透过舷窗，我看着那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仗，我们赢了，但赢得并不轻松。
“林啸。”张天玄坐到我旁边，递给我一瓶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被动了。”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黑煞一直在追着我们打，可我们却连他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
“你想主动出击？”
“迟早的事。”我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不过是还没被逼到绝境罢了。”
张天玄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