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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约在旋转餐厅。
齐临和麦灼一左一右夹着我，像两只好奇的麻雀。
"睫毛居然也是红的！"
麦灼捏着我下巴左看右看，"虹膜结构完全变了......能透视吗？能催眠吗？"
我叉了块牛排塞她嘴里："能让你闭嘴。"
齐临的显微镜眼则盯着我指甲："角质蛋白排列方式异于常人......"
突然被张鹭白用餐刀隔开视线："吃饭。"
"小气！"齐临嘟囔，"所以体温现在多少？痛觉神经——"
"36.5℃，会痛，爱吃五分熟牛排。"
我晃着红酒杯打断他，"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要问我月经周期？"
张鹭白呛了口红酒。
"其实你该去演电影。"
麦灼突然捧脸，"就那种千年吸血鬼爱上我的狗血剧，张医生当男主，K演忠犬，莫里斯妥妥反派大佬......"
张鹭白慢条斯理地切着羊排："片酬怎么算？"
"吻戏双倍。"我舔掉唇边酒渍，"床戏按分钟收费。"
餐刀当啷一声掉在瓷盘上。
车库电梯直达顶层。
门刚关上，他就把我抵在镜面上吻下来。
"张鹭白......"我揪着他的衬衫后领，"你之前是不是偷偷练习了？"
"《血族亲王饲养指南》第89页。"他咬我耳垂，"作者还是K。"
我决定明天就把那小子发配去南极科考站。
浴缸里的水漫过胸口时，张鹭白突然从背后环住我。
他下巴搁在我肩头，湿发扫过颈侧，痒得像羽毛。
"真身和以前......感觉不一样？"
他指尖划过我脊椎，那里有暗金色的血脉纹路在热水中若隐若现。
"嗯。"我仰头靠在他肩上，"现在能听见三条街外的心跳声。"
比如楼下保安正偷吃薯片，隔壁夫妻在吵架，还有——
K蹲在消防楼梯间疯狂发消息：
「救命！殿下威压太强了！我控制不住想下跪的冲动啊啊啊！」
张鹭白闷笑，掬了捧水浇在我锁骨上："可怜的小混血种。"
水珠顺着胸口滑落，被他低头吻住。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血月碎片，而我们沉溺在温热的水波里，像两株依偎彼此的血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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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卑斯的雪崩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盛夏的阳光穿过枝叶，掠过在花园里修剪蔷薇的张鹭白。
他的手腕比以前丰润了些，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指节弯曲时能看见肌肤下淡青的血管，像蜿蜒的河流。
全是我一口一口喂回来的。
自从我回来后，张鹭白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沉重的枷锁。
他开始学着放松，学着享受阳光，甚至学着……
不那么完美。
比如现在，他衬衫袖口沾了泥点，领口松散地敞着，发梢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笑什么？"他抬头，黑眸在阳光下泛着浅褐的波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