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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信件，我与无言一路朝集市方向走去，依旧沿着上次走过的道路，不过这一次呼吸顺畅许多，体力消耗也少了许多
日积月累的修炼总算让身体状态有了一些改进
“那时候拼尽全力练功，差点把自己练死的人难道不该反思一下吗？”
我微微一笑，穿过巷道继续向前
再往前走一段路，一栋破败的建筑再次映入眼帘，正是上回造访过的下污门［昊武门］山西分会地址
到达后我发现与上次不同的是，之前伪装成流浪汉的门徒们，如今换上了和分堂主相同的门徒制服迎接我
走近建筑时，有人向我打招呼
“欢迎光临，仇公子”
“哦? 这次倒是挺体面的嘛”
“上次多有得罪了”
那个之前辱骂我的男人，如今已经整理了凌乱的发型，并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截然不同
“嗯，这个无所谓，不过我们该去哪儿？还像上次那样去地下室吗？”
“公子不必如此费心”
随着声音抬头望去，发现分堂主道云秋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次确实跟上次不一样，你倒是很快就露面了”
“哪敢怠慢重要客户，当然必须立刻现身款待啊”
“这么说，之前我就不是你的客户喽?”
对于这样的无谓争执，道云秋只是微笑应对，我也不想再多说
即便可以继续挑刺，但考虑到我自己的计划，还是尽快切入主题比较明智
跟着道云秋上了二楼，这里完全不同于满是尘土的一楼，环境十分整洁
落座之后，道云秋立即为我端上了茶，却被无言拦住了
这显然是在表示他对这一行人的不信任
见门徒略带不满的表情，道云秋立即指正他
“要记住表情管理，在大客户面前绝不能疏忽失礼”
语气温冷严厉
“对不起，分堂主大人”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而是要向公子道歉”
“对不起，公子”
我随意摆摆手表示不在意，随后目光牢牢锁定在道云秋身上
“真是麻烦”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不必要的表演罢了
无言会这么做想必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道云秋迅速制止并指出门徒的问题同样在他的计算之中
门徒及时纠正自己的措辞失误显然也是一种精心设计
明明知道他们是在我面前刻意示好或试图争取谈话的主导权，但我只觉得这一切既让人厌烦又毫无意义
“到底想让我看什么，还不明确，但我的时间就这么被你浪费掉了，分部长，不如直接切入主题吧?”
这些多余的戏剧化表现可以省略了
在这带有几分不悦的话语下，道云秋不禁停顿了一下，即使他眯着的眼睛不容易看出情绪变化，但这个语气已经足够传达意图
道云秋很快便长呼了一口气
“关于我们所掌握的公子资料，实在不知从何下手调整”
“上回我就说过了，你们现有的情报大概率是准确的，没理由非要去改动”
道云秋轻抿一口茶，随后方才缓缓转入实质话题
“公子提及的任务，要是交由我们来完成，那公子打算透露多少相关情报给我们呢?”
“透露多少?总不至于只给我一点点吧?”
“我们是以信息为买卖的人公子手中那些数据的价值，世上再无人能比得过我们对它的认识之深”
纵使下污门［昊武门］核心势力四处搜寻仍无法定位行踪的那位
如今此类高价值情报已被我们独占
显然，我还绝不会将全部情报一股脑交予他人
下污门［昊武门］首领复位的事宜尚需数年之久
尽管期间难免生变导致首领陨落，但仅凭信息层面来看，在若干年内首领依旧健在的事实是确定无疑的
恐怕道云秋对此一无所知，此刻对他来说想必已是焦头烂额的状态
“我虽不清楚道云秋同下污门［昊武门］首领之间有何牵连，不过以过往情报推测，若是将来道云秋继任掌门之位，两人间的关联必定不浅”
若并无深层牵连，又何必亲自领衔这场夺位战
可即便如此，道云秋始终不曾流露一丝焦急或是迫切的情绪在对方面前
或许他在彻彻底地掩藏内心想法，也许单纯判定这些信息对我至关重要故而隐瞒，对于我而言皆不可知
其实，我根本无需了解这一内幕
不论道云秋与前任掌门之间是否存有纽带，也不管他的盘算如何，于我而言皆无关紧要
倘若关系重大
也许我亦需运用这一层关系达到目的
“倘若有需求的时候，确实如此“
“打个比方吧，分部长，您会真心信赖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么?”
换作我自己，假若一个尚未成长到成年期的孩子就这样贸然现身，定也不会轻易采信
面对我的质疑，道云秋竟微笑了
“这般猜忌唯有置身事外者才能怀有罢了”
此言恰是我上周所讲之话
“既然如此，关于情报的事宜我定会毫不吝啬地告知于你，无需担忧”
“很好”
我的回应落下后，道云秋再也没有追问，仅补充了几句必要说明便停止言语
“本次委托时限大致定为一个月左右若进展顺利能够更早完结，但想必也不会超出此期限”
“一个月么”
大约到了那时，季节该进入夏季了细细思量，并非漫长的等待周期
正值我梳理脑海思绪之际，道云秋忽然打破沉默开口道
“我可以提个问题吗?”
“只要在我能够作答范围之内即可”
“门主到底处于何等情况？”
道云秋戛然而止大概他原本欲探询的是门主权位变动或者生死存亡问题吧
或许自身心中已有定论尽管这事对道云秋而言至关重要，但此刻无疑属于不宜提及的内容
我冷声告诫道
“你应知晓，现在说这样的话对支部长毫无益处”
我与下污门主间是否存在特殊关联仍属推测范畴但是，在这样情境之下，道云秋的话语却成为一种潜在确认依据
当然，若是基于门主一贯作风考量，即便以上皆为表象亦未可知，这或许仅仅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戏码罢了
道云秋默然无声
这究竟是不假思索下的过失还是预谋已久之举？
由于她佩戴着面具的缘故，无法从面部神情获取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