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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拉市政府办公大楼，市长办公室。
安鲁·杜尔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快速划过，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皮肤略黑，身材精瘦，眼角已有几道细纹，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
"啪。"
合上文件，他按下桌角的唤铃。
不到三秒，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干练女秘书走了进来。
"先生，您有何吩咐？"秘书恭敬地问道。
安鲁向后靠在真皮座椅上，双手交叉置于腹部："今晚的宴会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妥当。"
秘书翻开手中的平板，迅速汇报，"一共邀请了外资企业三十二家，本地企业家三十六位，还有一些社会名流和成功人士。"
安鲁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今晚的宴会关乎马尼拉未来几年的经济发展，安保措施一定要到位，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白！我会亲自跟进每一个环节。"秘书连忙应道。
"下去忙吧。"安鲁挥了挥手。
秘书微微鞠躬，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安鲁重新拿起一份文件，刚要翻阅——
"嘟！嘟嘟！"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眉头不由皱起。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安鲁市长，你好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电子变音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
安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谁？"
"我？只是个生意人。"
对方轻笑一声，"想和安鲁市长做一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不好意思，我不会和陌生人做生意。"
安鲁语气冷淡，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哦？" 对方的声音忽然变得玩味，"你就不想……再进一步？"
安鲁的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方，顿住了。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字面上的意思。"
对方轻笑着，仿佛早已看透他的心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你升一级，甚至是两级的'东西'。"
安鲁的呼吸微微一滞。
"怎么样？有兴趣谈谈吗？"
对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诱惑。
安鲁握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六年了。
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六年了。
如果未来两年内再没有突破，他的政治生涯将止步于此。
"你想怎么交易？"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传来满意的轻笑："很简单。只需要你批准一个口岸，让我们的船只通行时不需要接受海关检查。"
"这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安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这种要求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走私、军火、甚至是禁品。
"我需要先看到'东西'。"他沉声道。
"哈哈，没问题！"对方大笑起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联系你。"
电话突然挂断，留下安鲁一人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无言。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他的表情在明暗之间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一片深沉的阴影中。
希尔顿酒店大堂。
陈霄转动着车钥匙，懒洋洋地拨通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