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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李沐雪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尖锐。
"不认识！"苏菲萱脱口而出。
"认识..."陈霄几乎同时回答。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沐雪的目光在陈霄和苏菲萱之间来回扫视，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两人刚才那明显不自然的反应，还有苏菲萱瞬间绷直的脊背，都让她确信——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陈霄感觉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他宁愿此刻面对一百个全副武装的特工，也不想被夹在这两个女人的视线之间，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烤。
再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要...要喝咖啡吗？"
"嗖！"
苏菲萱突然站起身，对李沐雪公事公办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陈顾问吧？"
李沐雪眼神冰冷，微微颔首。她当然看得出对方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好，我需要和陈顾问了解一些细节。"
苏菲萱不等李沐雪回应，径直走向浑身不自在的陈霄，"就不打扰李总了。"
陈霄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接连被女人"制裁"。
苏菲萱与他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住脚步："你跟我来一下。"
还没等他回答，李沐雪锐利的目光已经刺了过来，显然是要他当场给个说法。
"老婆..."陈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回来再跟你解释！"
正好薛菲菲拿着文件走进来，陈霄眼疾手快地把两杯咖啡塞到她手里，在对方一脸懵的表情中，快步跟上苏菲萱。
走廊上，特勤队员们纷纷向苏菲萱敬礼："苏队！"
她只是微微颔首，气场全开。
陈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叹：三年不见，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喊"师兄"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行动队长了。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霄迈步走进，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刚站定，耳边便传来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他本能地绷紧肌肉，却硬生生压制住了闪避的冲动。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陈霄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左脸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没有抬手去捂，只是缓缓转回脸，对上了苏菲萱那双含怒的眼睛。
"怎么不还手？"苏菲萱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陈霄苦笑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我欠你的。"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苏菲萱紧锁的情绪闸门。
她的眼眶倏地红了，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三年前那个夜晚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烛光摇曳的餐厅里，她鼓起全部勇气，对陈霄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如雷，手指紧紧攥着餐巾，等待他的回应。
"我需要考虑一下。"
陈霄当时是这么说的，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
第二天，他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电话打不通，住处换了人，连他工作的单位都三缄其口。
她像个疯子一样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最终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被抛弃了。
直到一年前，她从同事那里偶然听到消息：Y国行动中，"冥王"失踪，生死不明。
那一刻，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那个...你这些年还好吗？"陈霄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里带着丝丝愧疚。
苏菲萱猛地抬手擦掉眼泪，冷笑道："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这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