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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利转移村民,河北省政府想出了“以工代赈”的办法——宣布要在邢台修建大型水库,需要村民暂时搬到临时安置点,参与建设的人每天都能领到半斤口粮;
海河沿岸则以“加固河堤记工分”的名义,吸引村民参与防汛。
在粮食紧张的年代,这点好处足以打动人心,但仍有少数老人舍不得祖宅和田地,抱着“死也要死在家里”的念头不肯离开。
隆尧县孟家庄的孟大爷就是其中之一。
他守着自家的三间土坯房,烟袋锅在门槛上磕得邦邦响,任凭村干部磨破嘴皮也不动:“我活了六十多岁,啥地震没见过?就是个小晃悠,没必要折腾!
洪水?咱这离海河远着呢,怕啥?”村干部没办法,只好请来了孟大爷的儿子孟建军。
孟建军在部队当过兵,1960年曾受过神迹粮食的恩惠,对石碑的预言深信不疑。
他“咚”地跪在父亲面前,军绿色的旧棉袄沾了层黄土,泪珠子砸在冻土上:“爹,六零年要是没有老君的粮食,咱全家都活不到现在。
现在石碑预警,咱听政府的,先搬出去,等安全了再回来好不好?
您要是不走,我就跪着不起来!”
孟大爷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想起那年啃树皮的日子,烟袋锅“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终于叹了口气。
海河流域的赵家庄也有个倔老头,赵老汉说啥也不肯离开自家的鱼塘:“这塘里的鱼苗刚下进去,走了谁管?洪水?我守着堤坝,不信挡不住!”村支书急得没办法,让人把他的小孙子抱来。
小孩子才五岁,抱着赵老汉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爷爷,老师说太上老君爷爷让咱们搬家,搬了家才有糖吃。”
赵老汉看着孙子皴裂的小脸,想起这孩子出生时赶上灾年,还是靠着救济粮才活下来,最终闷声说了句“收拾东西”。
到1966年2月底,邢台地区已有80%的村民完成了转移,临时安置点建在地势较高的开阔河滩上,草棚整齐排列,避震沟蜿蜒如蛇,医疗队的红十字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王二柱一家分到靠近河边的草棚,媳妇用石头垒起灶台,煮着政府发的玉米面,锅里飘出的香气让怀里的娃直咂嘴。
远处广播喇叭正喊“破除封建迷信”,王二柱却在草棚外用石子摆了个“谢”字,风吹不散,雨淋不去。
海河沿岸的防汛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堤坝加高加厚了半米,防汛物资堆积如山,低洼地区的村民大多搬到了高处的临时棚屋。
周工程师带着队员们在堤坝上巡查,手里的记录本记满了数据,他摸着新砌的堤岸,对身边的技术员说:“不管这石碑是啥来头,咱们把该做的都做到位,就算是这次没来洪水,把堤岸进行加固,这也是有利无害的事情,以后遇到洪水,加固的堤岸也会多一份保险。”
3月7日,邢台地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土路上泥泞不堪。
赵国强站在神鼎空间里,透过空间屏障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他看到安置点的村干部们正挨家挨户巡查,给村民们分发手电筒和应急饼干;
地震局的观测点里,王教授和队员们正紧盯着测震仪,仪器上的指针偶尔会轻微晃动,预示着地壳正在活跃。
“差不多了。”赵国强喃喃自语,意念微动,他潜入地底,一股微弱的空间之力探入隆尧县地下——这并非干预地震,只是轻轻拨动了地壳浅层的石块,足以让测震仪捕捉到更明显的信号,给地面上的人提个醒。
果然,当天下午,地震局的观测点就记录到了明显的地壳活动。
测震仪的笔尖在记录纸上划出剧烈的曲线,像一条挣扎的长蛇。
王教授盯着曲线,眼睛熬得通红,抓起电话嘶吼:“隆尧县地下板块活动异常,极有可能在24小时内发生强震!强度不会低于六级!”
消息传到北京,中南海的灯光彻夜未熄。
最高领导层统一意见后,在电话里对着河北省领导命令:“所有尚未转移的村民,务必在今晚零点前全部撤离!解放军再增派一个团,连夜支援!”
当晚,邢台地区的所有乡镇都亮起了火把,蜿蜒的光带在黑暗中如同大地的血脉。
解放军战士背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土路上。
孟大爷在离开前,对着自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额头沾了层黄土,嘴里念叨着:“老君保佑,等地震过了,我再回来给你立牌位。”
王二柱的媳妇把攒了半年的几块银元缝进贴身的衣角,抱着孩子跟着队伍走,回头望了一眼家的方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3月8日凌晨五时二十九分,大地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