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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父亲，枪杀了你的母亲，然后自杀了？”达伦确认道。
然而，布鲁斯似乎没有听到达伦的问题，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上一秒还很兴奋，下一秒，就突然变得呆滞了。
“喂…达伦…别这么刺激，问点温和的……”身后传来罗辑轻声的提醒。
“继续下一个问题。”达伦继续盯着布鲁斯，“想象一下，现在是夜晚，你在楼顶，看到一个女人想跳楼，你——会选择救她吗？”
布鲁斯低着头。
“布鲁斯，振作一点，看着我，回答问题。”达伦步步紧逼，“你会救她吗？”
布鲁斯终于抬起了头。
“会…”布鲁斯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大家松了一口气。
好像，还有救。
“我会救下她，然后将她绑在滑翔伞上，重新丢下去……”布鲁斯猛地一颤，声音也突然提高，“我要让她好好享受自己的选择！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的补充，大家叹了一口气。
没救了。
接着，达伦对布鲁斯继续进行了一段询问和分析，然后，离开了地窖。
走出地窖之后，罗辑就连忙问道：“达伦，这家伙，情况怎么样？”
达伦微微摇头，说道：
“很麻烦。
“他有记忆，但是记忆很混乱。
“而且，混乱还只是次要的。
“最麻烦的是——
“他的记忆，和现实中的情况，完全是相反的。”
福尔摩斯微微皱眉，问道：“完全，相反？”
达伦点头，说道：
“是的。
“他的记忆，全部都是根据真实的记忆进行反向改编的。
“比如，把父亲这个受害者当成凶手，把他以前救的那些受害者当成施暴者…
“这种情况，一般是受到了致命的精神打击，信仰完全崩塌之后才会有可能造成。
“不过布鲁斯的情况又稍微特殊一点。
“他好像……
“把小丑，当成了一个目标。”
听到“小丑”两个字，康尼院长忍不住问道：“目标？什么样的目标？”
“这个我不确定，可能是模仿目标，也可能是摧毁目标。”达伦摇头，“这个家伙的情况，太麻烦了，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此时。
福尔摩斯将达伦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这家伙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们不帮他一把，直接把他淘汰掉？”福尔摩斯问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干掉他，淘汰之后的他，在现实中会恢复正常，是吗？”达伦问道。
“是的。”福尔摩斯说道。
“喂，你们不怕这样得罪那个疯子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跟他合作吗？别合作还没成功，仇恨反而加重了。”罗辑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那个疯子其实并没有很在乎这件事。”福尔摩斯说道，“如果他在乎这个事，不会轻易的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让我们接触对方。”
“好像…也有点道理。”罗辑点头，“布鲁斯变成这样，说实话，还真让人不是滋味，不过…有点下不了手啊，我们可不是那个疯子。”
“这有什么。”
丢下这句话，达伦就伸手，将康尼院长手中的猎枪夺了下来。
“你干什么？！”康尼院长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举动，吓了一跳。
达伦没有回答康尼院长的问题，直接对对方打了个响指。
然后，转身返回了地窖。
当他重新走回地窖的时候，他看到布鲁斯蹲在原地，哭泣。
布鲁斯的样子，看起来很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