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肉体凡胎到粉碎星球
- 关于从肉体凡胎到粉碎星球:哪有什么常胜无敌?哪有什么至强不败?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永恒第一,谁都可以被击败。包括我。我一直在等着那么一个人出现,击败我,告诉我,我的路,错了。只可惜,那个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来。……虚假的武道:强大自身,打破人体极限,以血肉之躯硬抗子弹。真实的武道:以生命磁场主宰星辰磁场,以人体小宇宙引动大宇宙力量,遨游星空,粉碎星球。
- 乘风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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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澜一脚踏进那道紫色光幕,身后的石门轰然关闭。那扇由人骨拼成星图的巨大石门,像有生命一般缓缓合拢,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的瞬间,他掌心的青铜片突然发烫,像是烧红的铁块贴在皮肤上。
疼。
很疼。
那种灼热顺着掌纹一路窜上手臂,仿佛有火蛇钻进了血管,在经络里疯狂游走。他没有甩手,也没皱眉——不是因为他不痛,而是他知道,这痛,是命运在敲门。
从小到大,每到深夜,他体内总会响起低语,像风吹过树林,似梦非梦。他曾以为那是幻觉,是孤独童年留下的后遗症。可现在,当这枚从母亲手中接过的青铜片再次发热,他终于明白:这不是病,是我的血在醒。
黑暗彻底笼罩了大殿,只有前方王座上浮起一点微弱的紫光。一个灰袍白发的老者盘坐在那里,面容枯瘦如千年古尸,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整座宫殿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震颤,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时间也好像慢了下来。
叶清歌一步上前,寒渊剑斜指地面,剑身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是剑钝,是她的意志压住了它的躁动。她死死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别动。”
这三个字,不只是对李沧澜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哪怕只是眨一下眼,都会掀起滔天风暴。她修行百年,斩妖除魔无数,见过太多所谓的“古老存在”,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心底升起一种近乎敬畏的寒意。
林雪薇靠在冰冷的石壁边,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刚才她用魂识扫了一圈,结果差点神魂崩裂。那种感觉就像伸手去窥探深渊,却被深渊反咬一口。她强行收回感知时,鼻子里已经渗出血丝,但她咬牙咽了回去,不敢出声。她知道,在这种地方,哪怕一点点声音,都可能唤醒不该醒的东西。
“你不是人。”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死人不会让星图逆转。”
话音落下,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头顶穹顶之上,由无数人骨拼接而成的星图正缓缓旋转,轨迹和外面的星空完全相反——星辰倒行,银河逆流。这是违背天地法则的现象,只有掌控生死界限的存在才能做到。
王座上的老者,睁开了眼睛。
紫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映出三人的身影,却没有一丝波动。那目光没有情绪,也不带敌意,更像是在打量一件久别重逢的旧物。
“三百年?”他声音嘶哑,像锈刀刮过石头,“是你们的时间,不是我的。”
李沧澜站在原地,体内的麒麟残魂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不是暴走,也不是反噬,而是一种……血脉共鸣般的悸动。仿佛一头沉睡万年的凶兽,听见了主人的呼唤,正在挣扎着醒来。他眉心的吞噬之印滚烫欲裂,混沌灵窍中的能量不受控制地朝额头汇聚,形成一股漩涡般的压力,几乎要把他的意识撕碎。
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浸湿了衣领。他抬手按住额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小时候村外地底传来的低语、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他手腕说“别回头”、还有那颗不知什么时候吞下去的蛋……
这些记忆一直被他当成噩梦封存,可此刻,它们全都涌了出来,带着无法忽视的真实感。
“你说我是归来者。”他稳住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那我问你——‘苍冥’是谁?”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猛地一震!
穹顶星图崩裂一角,一根人骨断裂坠落,砸在地上竟无声无息,仿佛连时间都绕开了它。尘埃未扬,光影扭曲,现实仿佛在此刻裂开了一道缝。
老者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石,幽光流转,与李沧澜灵窍中的气息同频共振。那光不刺眼,却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走魂魄。
“你体内有它的血。”老者盯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也有它的罪。”
“什么罪?”叶清歌冷声问,寒渊剑微微抬起,剑锋划破空气,留下一道细不可察的霜痕。
“背叛。”老者目光转向她,“第一代人族圣女,以爱为名,剜去麒麟王的心核,炼成镇世之锁。那一夜,九尾断尽,苍冥陨落,血脉流散人间。”
李沧澜瞳孔骤缩。
脑中画面猛然清晰——一片焦土之上,巨大的麒麟仰天长啸,九条尾巴齐齐断裂,鲜血染红苍穹。一名白衣女子立于祭坛中央,手持长剑,眼中含泪,却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入麒麟胸膛。那一刻,天地变色,雷劫降世,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哀鸣。
“所以我是谁?”他盯着老者,声音低沉如雷,“是那个被放逐的王?还是你们圈养的容器?”
老者嘴角扯了扯,竟像是笑了。
“容器?”他摇头,“你是钥匙,也是刀。”
林雪薇冷笑:“一个死人,凭什么给活人定命?”
“死?”老者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灰袍掀开一角,露出那枚旋转的晶石,“我只是换了心跳的方式。”
李沧澜眼神一凝。
那晶石的纹路,竟和他混沌灵窍深处的能量脉络一模一样!每一道沟壑、每一个节点,都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更让他心惊的是,那晶石内部流淌的光流,分明就是他体内最核心的吞噬之力!
“你用了麒麟源心。”他沉声道,“你把它的核心炼成了续命的炉鼎。”
“聪明。”老者点头,“我叫玄昭,曾是苍冥族最后一位祭司。我在等你回来,等了一千二百年。”
一千二百年。
这个数字像重锤砸在三人耳边。林雪薇脸色发白,她修炼至今不过两百余岁,而眼前之人竟已活过十个轮回。
“等我干什么?”李沧澜冷笑,“当补丁,还是当祭品?”
“当继承者。”玄昭缓缓起身,动作缓慢却不显虚弱,反而有种山岳初升的压迫感。随着他站起,王座下的图腾骤然亮起——半龙半麟,九尾盘绕,正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苍冥族徽。
“三千年前那一战,不是结束,是开始。”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钉,“圣女设下十二道封印,将麒麟血脉分散于十二洲,每一块碎片觉醒,都会引发天地异变。而你,是最后一块。”
叶清歌猛然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寒渊剑会失控。这柄传承自师门的灵兵,本应只听命于圣女一脉,可自从遇见李沧澜后,它便频频震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原来……不是剑出了问题,而是命运早已埋下伏笔。
“所以幽冥殿的战争,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她声音发紧。
“战争?”玄昭轻笑,“那是清理门户。那些杂血不配承载苍冥之力,唯有纯血才能重开天梯。”
“纯血?”李沧澜怒极反笑,“我娘是凡人!我从小吃馊饭长大,连灵气都吸不进去!这就是你说的‘天命’?”
“因为你被封印了。”玄昭盯着他,目光如炬,“圣女后裔亲手下的咒,用本命剑钉入你经脉,锁住血脉。你以为自己是废物?不,你是被设计成废物。”
空气骤然凝固。
叶清歌脸色变了。
她猛地想起自己的寒烬剑为何会在李沧澜身边频频震颤——不是因为它认主,而是因为它在恐惧。恐惧那被封印的血脉一旦觉醒,便会撕碎一切所谓的“正道秩序”。
“那把断剑……”她声音发紧,“是你母亲留下的?”
玄昭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大殿角落。
那里立着一根石柱,上面挂着一件残破的披风,边缘焦黑,像是被雷火烧过。披风下压着一块玉牌,刻着两个字:清漪。
李沧澜呼吸一滞。
那是他娘的名字。
他冲上前一步,却被一股无形力场挡住。他一拳砸过去,力量刚触到屏障就消失不见,像是泥牛入海。他又接连打出数拳,拳风激荡,却连涟漪都没激起。
“她来过这里。”玄昭说,“为了救你,她割断了自己的命脉,把最后一滴血注入封印。可惜,她低估了圣女一族的决心。”
“你胡说!”李沧澜怒吼,双眼通红,“我娘是病死的!她在村外小屋躺了三天才咽气!”
“那是假象。”玄昭冷冷道,“你看到的,是她们让你看到的。真正的死亡,发生在三百年前的祭坛上,她用自己的魂魄替你扛下了因果劫。”
李沧澜浑身发抖。
他想起那天,母亲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笑,手里紧紧攥着一枚青铜片,和他现在贴身带着的一模一样。她最后说的话是:“别回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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