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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的晚风带着股子热意,卷着白寡妇尖利的哭喊,往胡同深处钻。易中海拽着贾东旭,几乎是小跑着往四合院赶,离着十几米远,就瞧见院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攒动的人头中间,白寡妇那件蓝底白点的衬衣格外扎眼。
“让让,都让让,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一边挤人群,一边扬声喊,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围观的人见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来了,纷纷往两边挪,让出条道来。有人认得易中海,小声议论:“这大爷看着面善,怕是来劝和的。”“我瞅着悬,这女人喊得那么凶,怕是有深仇大恨。”
白寡妇正哭到兴头上,听见“一大爷”三个字,猛地抬头,瞧见挤过来的易中海,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易师傅!您可算来了!您得为我做主啊!”
她这一扑,差点把易中海撞个趔趄。易中海稳住身形,看着她哭花的脸,心里暗暗叫苦——这女人怎么就找上他了?
“这位同志,有话慢慢说,先起来。”易中海伸手想扶她,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手在半空顿了顿,改成了喊话,“地上凉,有啥委屈,进院里说,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我不!”白寡妇偏不起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嗓门更高了,“就在这儿说!让大家伙儿评评理!何大清那个没良心的,当初哭着求我跟他过日子,现在他亲儿女一找,就把我娘俩甩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这话半真半假,却足够挑动围观者的情绪。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院里的眼神带着点鄙夷——抛妻弃子,总归不是啥光彩事。
“一大爷,这到底咋回事啊?”二大爷刘海忠挤到前排,捋着袖子,摆出副主持公道的架势,眼睛里却闪着八卦的光。他心里打着算盘:要是何大清真犯了啥事,他第一个去军管会举报,说不定能落个“积极分子”的名声。
阎埠贵也凑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神在白寡妇和易中海之间转了转,没说话——他才不傻,这时候开口,万一两边都得罪了,得不偿失。反正热闹看着,等看出门道了再站队也不迟。
贾东旭和秦淮茹站在易中海身后,面面相觑。贾东旭挠了挠头:“师傅,这女人……是何叔在保定的那个?”秦淮茹则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多嘴,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白寡妇。
易中海被问得头大,一边要应付白寡妇,一边要压着院里的议论,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强笑道:“这位同志,大清他……他不是故意的,许是有啥难处,先进院,啊?”
“有啥难处能比我们娘俩活命还难?”白寡妇梗着脖子喊,“他走的时候,连松松的学费都卷走了!我跟松松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这话纯属瞎编——何大清留的钱够她们娘俩吃小半年,可白寡妇知道,不把自己说得惨点,没人会帮她。
易中海听得眼皮直跳,知道再耗下去,指不定这女人会编出啥更难听的来。他也不管白寡妇愿不愿意,冲贾东旭使了个眼色:“东旭,搭把手,先把这位同志扶进院。”
贾东旭愣了愣,刚要上前,白寡妇自己爬起来了,梗着脖子跟着易中海往里走,嘴里还嘟囔:“进就进!我倒要看看,何大清今天能说出啥花来!”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大多散去,只剩几个爱嚼舌根的大妈,扒着门框往里瞅,嘴里还念叨:“这何家,怕是要翻天了。”
中院的老槐树下,何大清正躺在藤椅上,手里摇着蒲扇,脚边放着个搪瓷缸,里面泡着浓茶,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院门口闹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没听见,可他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
易中海带着白寡妇进中院时,正瞧见他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都啥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躺这儿?
“何大清!”易中海的声音带着点压不住的火气,“人来找你了!”
何大清慢悠悠地睁开眼,瞥了眼气势汹汹的白寡妇,又看了看周围跟着看热闹的阎埠贵、刘海忠等人,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坐起身:“小白,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白寡妇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指着何大清的鼻子就骂,“何大清你个没良心的!拍拍屁股就跑了,把我跟松松丢在保定喝西北风!你良心被狗吃了?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你这院里!”
她越骂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何大清脸上了。
何大清没躲,等她骂够了,才慢悠悠开口:“说法?我不是给你留了钱吗?家里的存款,加上我上个月的工资,一分没动,全留给你和松松了。”
“谁稀罕你的破钱!”白寡妇跳脚,“我要你跟我回去!松松不能没有爹!”
“松松有他亲爹,轮不到我当这个爹。”何大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股子扎人的劲儿,“小白,咱们在一起过了一年,我对你们娘俩咋样,你心里清楚。工资全交,家里活儿我干,松松要啥我买啥,仁至义尽了。”
“那能一样吗?”白寡妇急了,“你走了,谁给我们挣钱?谁给我们撑腰?”
这话倒是实在——她留着何大清,图的就是他那身厨艺和每月的工资。
周围的人听出了门道,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跟刘海忠嘀咕:“听这意思,是为了钱?”刘海忠摸着下巴,眼神闪烁——要是能抓住何大清的把柄,说不定能拿捏住他。
易中海瞧着场面要失控,赶紧上前打圆场:“老何,小白,有话好好说,都是成年人,别跟孩子似的。”他一边说,一边往何大清身边凑,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忘了当初的事了?她要是闹起来,对你没好处!”
他这话是在提醒何大清——别忘了当年那“作风问题”,真闹到军管会,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心里冷笑。这老东西,还想用当年的事拿捏他?
“当初啥事?”何大清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我只记得,一年前是你劝我,说小白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让我多帮衬,现在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
易中海的脸瞬间僵住,没想到何大清会当众提这茬,赶紧摆手:“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何大清追问,眼神锐利,“难不成,你觉得我跟小白过了一年,现在想分开,还犯法了?”
这话问得又急又快,易中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