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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耸耸肩："老板，要什么印泥，直接让人血不就行了吗？"
凌丰笑着骂道："这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可别怠慢了。"
"什么人血..."
佐治一听，马上咬破手指，声音发颤地说："王哥，别麻烦您了，您说按哪里就行。"
王建国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挺识相的嘛。"
"在这...这儿..."
佐治忍痛接连按下十几个手印，中途血迹干了，又不得不咬破两次。
最后，他的脸惨白一片，只有嘴唇乌黑。
凌丰举起借据："佐治，你应该知道我是洪兴铜锣湾的堂主，咱们这笔借贷也是遵循社会传统的。"
佐治突然大惊："社团规矩？"
王建国为他解说："九出十三归啊！"
佐治差点没晕过去："那就是吗？"
凌丰平静地说："法律允许的！"
佐治暗骂港府不地道。
这里必须说明一下，超过年息60%是违法的。换句话说，哪怕年息59%也是合法的。
凌丰微笑着说："既然你调查过我，那应该清楚我的法律顾问是谁。"
"所以呢，如果你不想让同事知道你欠债的事，影响你的地位，最好快点还钱啊！"
佐治欲哭无泪。
他多么希望能回到半小时前，那时他定会紧紧抓住那个冲动的自己，用力扇他几巴掌，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惹出乱子的家伙。想到刚才那一系列荒唐行为他懊悔不已。可惜，时间无法倒流。
佐治咬牙切齿地答应："凌生放心，我会尽快把欠款还给你。"
凌丰满意地笑了："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客户。"
王建国心想，换了谁都会喜欢的。
这哪像是外国人？简直就是个大钱包，让人爱不释手。
凌丰拍手示意："好了，热身结束，现在谈正事吧。"
佐治双腿发软："凌生，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想回去工作呢。"
"你看，伊莎都晕了。"
王建国转身一看，伊丽莎白果然瘫倒在沙发上："老板，这女孩怎么回事？"
凌丰平静地说："眼前这位先生，为了控制他的下属，给那个姑娘下了药，可怜的女孩完全不知情，就这样被迫成了药人。"
"除非有非常坚定的决心，否则别想摆脱药物的影响。"
"也就是说，这辈子都要被他操控了。"
王建国不屑地哼了一声："外国佬真够狠的。"
凌丰漫不经心地说："他可是从冈本那儿学来的，当年神风特工队之所以无畏，秘密就在于这种手段。"
王建国更加厌恶了。
佐治感觉如履薄冰，面前的人太过神秘，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
实在不敢再待下去："凌生，我们现在就回去。"
凌丰微笑道："我说过，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你怎么突然就有还钱的能力了？"
佐治顿时僵住了。
祸水东引
佐治惊恐地盯着凌丰，几乎要崩溃。
"这家伙到底是谁？连我钱包里有多少钱都知道？"
如果说之前凌丰知道他对伊丽莎白用药还能算是监控的话……钱包里的钱可是绝对的隐私。
这是只有佐治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偏偏，对面的男人对情况一清二楚。
“两千五百万，九出十三归。”
“复利计算。”
“只要三年，你这辈子就毁了！”
佐治苦笑一声：“不用三年，哪怕是一年，我也完了。”
凌丰绝非等闲之辈，不仅是洪兴社铜锣湾堂主，手下有上千弟兄，还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角色。
差馆里的高层和凌丰关系极好。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还很有钱。在西方社会，最忌惮的就是有钱人。
凌丰的每重身份都足以让人头疼，更何况他集三重身份于一身。
别以为佐治的军情局身份能让他免于所有困扰，这是不可能的。
哪怕在昂撒，也没人敢招惹社团。
这帮家伙没什么文化，信奉原始正义，崇尚以血还血。
昂撒的公务员不过是一种职业，不存在无私奉献的说法。
公是公，私是私，界限分明。
怎么理解呢？
比如佐治，要是他招惹了街头社团，所有同事都会提醒他尽快解决问题，以免影响工作。
佐治又能怎么办？
他只能用自己的私人身份去解决。
说到底，除去职务身份，你就是个普通人。
那么，在面对社团威胁时，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无力。
这也是港片里常有警察借钱后因被社团追债而束手无策的原因。
不幸的是，凌丰恰好是江湖十大洪兴的实际掌权者。
江湖上人人皆知，凌丰和靓坤关系亲密如一人。
得罪凌丰就是得罪靓坤，意味着得罪整个洪兴。
洪兴现有成员多少？
四万多人！
这四万人不用做什么，只要十个百个一起到差馆讨债，佐治该如何应对？
不仅名誉受损，昂撒的颜面也会尽失。
凌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很疑惑，究竟是谁给了你胆量，敢来这里撒泼？”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社团不如雾都的帮派厉害？”
佐治吓得魂飞魄散，举起双手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不不不不！”
"亲爱的凌，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你的秘密，才有了那样的反应。"
"请您理解，这不过是情报人员对隐私泄露的职业本能罢了。"
凌丰轻笑着说道："这么说来，要是我一拳反击将你击倒，也算是一种职业本能咯？"
"毕竟我也是习武之人嘛。"
佐治苦涩地回应："凌，我真的错了，你可以随意处置我，请不要再嘲笑我了。"
凌丰淡然地说："你不妨去江湖上打听打听，看看我对他人如何。"
"你若尊重我，我自会尊重你。"
"你不过是个来买情报的小角色，竟敢对我这个情报商人动手动脚。"
"这种寻死的方式可不像是你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