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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院子里就闹哄哄的。晶羽鸟在灵晶堆上 “叽叽喳喳” 叫个不停，像在开早会，本源绒蹲在鸟笼顶上，用爪子扒拉着鸟毛，引得鸟儿们扑腾着翅膀，灵晶砂撒了一地，像下了场亮晶晶的雨。
唐小棠被这动静吵醒，扒着窗户一看，只见山精们举着小木碗，正围着鸟笼讨蛋，首领的碗里已经躺着颗七彩蛋，像揣了块宝石。金色的珠子在枕头边滚了滚，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个巨大的竹筐，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合力往光柱里推，像是装了什么沉东西。
“草叶子说他们送好东西来了。” 她套上鞋往外跑，机械义肢的绿痕刚碰到门环，共生草藤蔓就从门缝里钻出来，在灵晶灯笼旁织了个网兜，接住了掉落的灵晶砂，“这藤蔓越来越机灵，比山精还会干活，用熔晶液都浇不走，跟长在这儿了似的。”
小石头抱着兔子从屋里滚出来，脚刚落地就被晶羽鸟的羽毛绊了个趔趄，本源绒趁机往他脖子里钻，吐着丝线把他的头发缠成了鸟窝，引得兔子直用爪子扒他的脸。“这绒成心捣乱！” 他一边解丝线一边往光柱边跑，“看万谷之源又送了啥，比货郎的贡品缎还稀罕不。”
光柱里突然 “轰隆” 一声，个半人高的竹筐掉了出来，筐沿上用彩纹石画着本源之兽的图案，像个精致的礼盒。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神秘：“本源之兽说这是‘晶羽鸟孵化器’，能让蛋三天就孵出小鸟，比你们等着自然孵化快十倍！”
李婆婆往竹筐里扒了扒，里面铺着层云丝，中间嵌着块灵晶板，摸上去暖暖的像个小火炉。“这玩意儿比母鸡靠谱。” 她往筐里放了颗七彩蛋，灵晶板突然亮起来，蛋在上面轻轻晃了晃，“三天就能孵出来，比等母鸡抱窝强，以后晶羽鸟能成大群，比灵蝶还多。”
星痕背着竹篓从后山回来，里面装着些香料根，褐色的根须上沾着泥土，闻着有股冲鼻子的香。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在孵化器上打了个滚，金色的火焰把灵晶板烤得更烫了，蛋上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个小小的鸟喙，看得众人直拍手。
“后山的香料根能当饲料。” 他往石桌上倒了倒，根须滚出来时撞在竹筐上，发出 “咚咚” 的响声，“灵蝶说把这根磨成粉拌在饲料里，孵出来的小鸟羽毛更亮，下的蛋也更大，比灵晶砂管用。”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符牌往孵化器上贴，黄木牌上用晶墨画着个 “速” 字，刚贴上灵晶板就亮得刺眼，蛋裂开的缝更大了，几乎能看见小鸟的羽毛。他往符牌上吹了口气，说这是 “催生符”，能让孵化速度再快一倍，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
“这符比‘安巢符’厉害。” 他往每个孵化器上都贴了张，“三天变一天半，比坐火箭还快，以后想要多少晶羽鸟就有多少，比求万谷之源送强。”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竹筐旁，指尖轻轻拨了下弦，金蚕丝弦弹出的音波往蛋上一荡，裂缝里突然传出 “叽叽” 的叫声，小鸟像是在回应琴声。她往琴弦上缠了根本源绒的丝线，音色变得像泉水叮咚，蛋 “啪” 地裂开，钻出只毛茸茸的小鸟，抖了抖身上的湿毛，看得本源绒都从石头上蹦了下来。
“《破壳谣》能让小鸟快点出来。” 她往孵化器里放了片香料叶，“比老张头的符还管用，孵出来的小鸟不怕人，比野生的亲人，能当宠物还能干活，一举两得。”
雷耀蹲在院门口摆弄算珠，星图上的光点在新孵出的小鸟周围跳得欢，像群追着花的蝴蝶。小金举着钳子夹起颗灵晶砂，往小鸟嘴边送，小家伙啄了啄，突然往星图上飞，用喙在光点上踩来踩去，像是在帮忙算珠，看得雷耀直笑。
“这鸟儿能当计算器。” 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光点突然变成串数字，“算珠说它们能记住交易账，比我算得还准，以后货郎来换货，让它们记账，比老张头的账本清楚。”
早饭时，李婆婆用新孵出的小鸟下的蛋（虽然有点小）做了蛋羹，嫩得像豆腐，上面撒了点灵晶粉，像撒了把碎钻。山精们举着小木碗围过来，首领抢了勺往嘴里送，烫得直吐舌头，却舍不得停，看得晶羽鸟都往他身边飞，用翅膀拍他的碗。
“给小鸟也分点。” 李婆婆往鸟笼里放了碗蛋羹，“刚出生就下蛋（虽然小），有功就得赏，比小石头强，干活就得给好处，不然谁给你卖力。等会儿教它们算账，比雷耀的算珠还快。”
饭后，货郎的马车 “轱辘轱辘” 地又来了，车斗里堆着些皮影，孙悟空、猪八戒样样都有，在晨光里像活了似的。“带皮影来了！” 货郎跳下车往院里跑，看到新孵出的小鸟眼睛都直了，“这小鸟卖不卖？我给一百两银子，比收鸟窝还多！”
小石头举着皮影往山精们面前晃：“不卖！这是孵化器孵的，比万谷之源送的还稀罕。想要啊？用城里的话本换，我给你个小鸟下的蛋，比大蛋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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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领着货郎看孵化器，里面的蛋正一个个裂开，小鸟 “叽叽喳喳” 地往外钻，灵晶板上的光把小鸟照得像群小宝石。“这孵化器能当展品。” 她往筐里放了颗新蛋，“比货郎的皮影稀罕，城里的小姐肯定喜欢，收门票都能赚钱，比卖鸟窝强。”
货郎赶紧从马车上搬下箱话本，封面画着些才子佳人，在晨光里闪着光：“这是新出的《灵鸟传》，写的是会下彩蛋的神鸟，换你两个孵化器咋样？比贡品缎值钱，看一本能乐一天。”
老张头往话本上撒了把晶墨：“这书能改改，画上‘显影符’，字能自己发光，晚上看不用点灯，比灵晶灯笼还方便。两个孵化器太少，得加二十个皮影，给山精们演戏看。”
司徒雪坐在水晶琴旁弹起了《换器谣》，琴声刚落，新孵出的小鸟就往货郎身边飞，用喙叼着小蛋往他手里送。货郎乐得合不拢嘴，赶紧从车斗里抱出堆皮影，山精们见状都往车边跑，小木碗举得高高的，像在催着开演。
“这琴音比吆喝管用。” 她往鸟笼里放了把香料根粉，“小鸟听了就听话，比小石头的错符扩音器强，不用费嗓子，还能顺便练琴，比干坐着强。”
中午，李婆婆用货郎换的话本当桌布，铺在石桌上像块彩色的垫子。小鸟蛋羹、香料肉干、晶菊糕摆了满满一桌，货郎吃得直咂嘴，说这比城里最大的酒楼还热闹，连刚出生的小鸟都陪着吃饭，跟做梦似的。
“这话本能当剧本。” 她往货郎碗里舀了勺灵晶甜汤，“比皮影戏的本子好，回头让山精们照着演，比请戏班子强，不用花钱还热闹，比看老张头画符有意思。”
下午，货郎要走时，往院里卸了箱胭脂水粉，说是给唐小棠和司徒雪的新品，换小鸟下的蛋。“这胭脂是玫瑰味的，比上次的香十倍。” 他往唐小棠手里塞了盒，“下次来给我留二十个孵化器，我给你们带城里的戏台架子，比皮影戏的架子大。”
小石头往货郎车上扔了个小鸟窝：“这个送你，放胭脂盒正好，比孵化器防潮，回头带点戏台颜料来，教山精们化妆，比看晶羽鸟下蛋有意思。”
货郎刚走，光柱里就 “哗啦” 作响，堆得像小山似的灵晶砂涌了出来，中间还混着些云丝。本源之兽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得意：“听说你们孵出小鸟了？这些换你们的孵化器图纸，比货郎给的多，还送五十根云丝！”
李婆婆往灵晶砂里扒了扒，抓起把往孵化器里撒：“这砂比上次的细，孵蛋更暖和。小石头，把图纸给他们，换了这些能做更多孵化器，比换胭脂水粉划算，万谷之源的东西才实在。”
傍晚时，夕阳把灵晶堆染成了金红色，货郎换的皮影在晾衣绳上飘来飘去，像挂了片会动的画。新孵出的小鸟在院子里飞，七彩的羽毛在余晖里闪闪发亮，看得山精们都举着小木碗追，像在玩捉迷藏。
“今天又是两头赚。” 唐小棠靠在灵晶堆上，看着小鸟和本源绒一起玩灵晶弹珠，“草叶子说货郎会把孵化器的故事传到城里，比老张头的符纸传得还远，以后来换货的人肯定多，比守着院子强。”
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在用孵化器孵蛋，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凑在一起看，像群好奇的孩子。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顺着光柱往那边飘，像是在传递得意。
“他们的孵化器没咱们的快。” 小石头举着个用新蛋做的颜料画的符晃了晃，“这颜料里加了香料根粉，画的符威力比平时大两倍，比老张头的晶墨还灵，回头再做几盒，换货郎的戏台架子。”
夜深了，灵晶灯笼把院子照得像白天，新孵出的小鸟在鸟笼里睡着了，偶尔发出 “叽叽” 的梦话，像在数灵晶砂。山精们抱着皮影躺在云丝堆里，首领的小木碗里还剩半块晶菊糕，亮晶晶的糖渣粘在碗沿上，像镶了圈碎钻。
唐小棠往每个鸟笼里都放了片香料叶，香味混着晶光飘满了院子，连风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她知道，有这孵化器孵出的小鸟帮忙干活，有伙伴们一起琢磨新买卖，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热闹，像小鸟的羽毛一样，越来越鲜亮。
“晚安。” 她轻轻说了声，“愿明天的交易，更红火些。”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晶和香料的清香，小鸟的梦话与光柱里传来的孵蛋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为这充满希望的夜晚，添上了悠长的尾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