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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对方是误入的普通民众。
李默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评价道：“咒力运用虽然粗糙，但相当熟练。不愧是天生的战斗天才。”
“您...是咒术师吗？”虎杖悠仁的警惕心稍稍提起。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身份实在可疑。
但对方身上的人类气息又让他难以完全戒备。
李默走到无头尸体旁，从怀中取出一根泛着彩光的羽毛：“不死鸟之羽。在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尸体完全僵化前使用，都能让死者复生。”
说着，他将羽毛轻轻放在尸体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一颗全新的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虽然仍处于昏迷状态，但胸膛已经开始规律起伏。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即便是他这个刚踏入咒术界不久的新人，也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咒术的范畴。
这分明是神明才能触及的领域。
“您到底是......”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默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抛给他一根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羽毛。
虎杖悠仁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不可思议的宝物，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个...我...”
“只有一根羽毛，”李默意味深长地说，“你会用在谁身上呢？”
他话锋一转，“既然你天赋这么高，不如我再教你一招。”
还没等虎杖悠仁反应过来，李默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少年瞳孔骤缩，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移动的！
“这叫'瞬步'。”李默周身泛起微光，好让虎杖悠仁能看清细节，“既然你能将咒力集中在拳头，为什么不试着覆盖全身呢？”
他耐心解释道，“不需要太多，只要能稳住加速时的身形就行。然后在双脚爆发咒力，产生反作用力，从而做到一瞬间加速的初始力。”
话音未落，李默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他的声音从虎杖悠仁背后传来：“结束时还在在脚底爆发一个反方向的力，以免出现破绽，就像这样。学会了吗？”
虎杖悠仁还沉浸在不死鸟之羽带来的震撼中，这么高深的技巧怎么可能一学就会？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前辈，这个...我可能需要点时间...”
“机会只有一次哦。”李默耸耸肩。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解决完改造人的冥冥带着她的小跟班来找虎杖悠仁了。
“你同伴来了，”李默转身准备离开，“我还有好戏要看，先走一步。”
“请等一下！”虎杖悠仁急忙喊道，“至少告诉我您的名字！”
李默嘴角微扬：“蓝染惣右介，是个死神哦。”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虎杖悠仁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根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羽毛。
虎杖悠仁呆立在原地，目光仍停留在李默消失的方向。
直到冥冥走到跟前，他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冥冥微微歪头，“在看什么呢？”
“刚才那个人...”虎杖悠仁指向空荡荡的站台，“您没看到吗？”
冥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困惑地摇头：“什么都没有啊。悠仁君是想让我看什么？”
虎杖悠仁仔细观察着冥冥的表情，她确实没有说谎的迹象，甚至连他手中发光的羽毛都视而不见。
少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前辈...这个世界有神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冥冥挑了挑眉。
她思索片刻，半开玩笑地回答：“是呢，如果真有神明存在，我的收入来源可就要少一项了呢。”
虎杖悠仁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将羽毛收进口袋。
他性格单纯，但并不愚钝，冥冥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若神明真实存在，还要咒术师做什么？
“走吧，”冥冥拍拍他的肩膀，“先去地下五层看看情况。”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朝着地铁深处进发。
与此同时，李默已经来到了五条悟所在的站台。
虽然让这位最强咒术师自带摄像机拍摄，但如此精彩的战斗怎能只有一个机位？
站台上的景象让他略感意外，明明已经收走了大批人群，这里却依然挤满了人。
“它们是把仅剩的人质都集中到这里了吗？”
李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虽然规模不及原着，但为了对付五条悟，这些咒灵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站台上，焦急的乘客们为了能早点上车，都不自觉地往轨道边缘挤去。
李默刚抵达站台，就看见一个咒灵操纵着粗壮的树木封锁了所有出入口。
五条悟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你们不这么做，我也不会逃的。毕竟我一走，你们就会杀光这里所有人，不是吗？”
漏瑚一如既往地担任着反派嘴替的角色：“如果你跑了？呵呵，答案是——”
它话音未落，站台的隔离门突然全部打开，毫无防备的乘客们纷纷跌落到轨道上。
“答案是！你不逃我们也要杀！”漏瑚的手掌燃起熊熊烈焰，对着跌落的人群开始无差别攻击。
五条悟对身旁摔落的普通人轻声说：“退后点，不然会死的。”
他瞬间明白了咒灵们的意图：“封锁出口是为了限制我的攻击范围吗？真是幼稚。”
这时漏瑚和花御如同失控的卡车般冲来，沿途撞飞数名无辜人类，直逼五条悟面前。
然而在无下限术式的保护下，五条悟连衣角都没动一下，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咒灵身上，而是被一台悬浮在三人之间的摄像机吸引了。
“那个男人也来了？”五条悟暗自思忖，看着摄像机都差点怼在它们脸上，却毫无察觉的两个咒灵，“看来和他们无关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倒是个好消息。”
虽然戴着黑色眼罩，但五条悟那漫不经心的神态还是被咒灵们察觉了。
“现在还有空发呆吗，五条悟！”两个咒灵怒吼着施展出领域展延，同时发起猛攻。
五条悟一手抱胸，一手抵着下巴，轻笑道：“你们啊，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他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是对着咒灵，而是直直地看向摄像机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