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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墨川站在洛九卿身侧，周身的气势却陡然紧绷。
当玉尚踏入殿门的刹那，他瞳孔微缩，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那个紫色身影。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翻涌，一道转瞬即逝的衣角、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都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他喉间滚动，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股气息如同附骨之疽，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直刺他的灵魂深处，仿佛唤醒了什么被尘封的痛苦记忆。
墨川的异常却被刻意压制得极好，只有洛九卿敏锐地察觉到他骤然紧绷的肌肉。
她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无声给予支持。
而殿中众人仍在寒暄，却不知暗流已在平静的表象下疯狂涌动……
众人落座后，殿内鎏金兽首烛台摇曳着暖光，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结的微妙暗流。
天玄宗祁兲率先打破沉默，他摩挲着腰间玄铁令牌，粗粝嗓音里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感慨："太久没来你们玄清宗了，想不到变化这么大。"
话音落下时，尾音在雕龙画栋的殿顶盘旋，惊起梁间栖息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更添几分诡谲。
不等云天影回应，凌霄已踏着青砖上前半步。
这位玄清宗的长老衣摆绣着金线云纹，随着动作翻卷如浪，眉间尽是傲然："那是自然，我玄清宗......"
他故意顿住话语，目光扫过三宗众人，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向来屹立宗门之巅。"
这番暗含锋芒的话语，将玄清宗自诩第一的傲气展露无遗。
祁兲闻言瞳孔微缩，指节在扶手上叩出三记闷响，却只是端起茶盏轻抿，将眼底翻涌的冷意藏进蒸腾的热气里。
云天影端坐在青玉雕琢的主位上，玄色长袍上暗绣的银丝蛟龙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殿内众人："各位昨日传信，言明要上我玄清宗。"
说到此处，他特意停顿，鎏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究竟是想参观我宗盛景，还是......"话音陡然压低，"有什么惊天大事要发生？"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原本交头接耳的玄清宗弟子们瞬间噤声。
年轻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人握紧腰间佩剑，有人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
直到此刻他们才惊觉，三宗掌门突然齐聚，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玄清宗的弟子们挤在殿角，像被惊起的雀群般交头接耳。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青灰色的衣袍上，映出一张张年轻又好奇的脸庞。
"快看！那就是灵玄宗、天玄宗和凌天宗的宗主！"
一名弟子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敬畏，"光是站在那里，气场就这么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