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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万门归一
九龙山巅，朝阳初升，霞光万道。
虚无主影已灭，可三人心头的阴霾并未散去。那道在天空缓缓张开的金色天门，庄严而寂寥，仿佛横亘人间与神界之间的裂隙，引来天地灵机翻涌不止。
“那是……”薛秉骞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天门？真正的‘千门封印’之源？”
“不，”苏临风摇头，“那不是封印，是通道。”
唐天啸眯眼望去：“你是说……有人要从那边下来？”
苏临风道：“不错。从我们踏入源界的那一刻开始，尘封的命运已经被揭开。虚无主影并非终局，而是‘他们’释放出来的第一滴试探。”
“他们？”薛秉骞问。
苏临风沉声道：“千门之外，还有万门。”
唐天啸闻言一震：“千门……不是最强的？”
苏临风点头：“不是。千门，在古纪元中不过是十三门之一——天元之下，万门并列。我们曾是护道者，但也有一门，是毁道者。”
薛秉骞脸色变幻不定：“难道……你是说，毁道之门的人……要回来？”
“毁道之门·极渊门。”苏临风吐出这四个字时，天地忽然沉寂，风都仿佛停了。
就在此时，金色天门深处，一阵梵音般的低吟响起，缥缈而古老，仿佛亘古之前的回响。
一缕黑色气息从天门缝隙中溢出，带着规则的破碎感，不似虚无，却更加致命。
苏临风立刻拔剑：“他们来了。”
天门之中，走出一人。
那是个黑袍青年，眉心一道银纹，目光漠然。他身后，是一尊无面雕像，半人高，悬浮而立，散发着异样的压迫感。
“你们，便是千门最后三子？”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审判之力。
“你是极渊门的？”苏临风问。
黑袍青年没有回答，只冷冷道：“千门早该在三百年前的‘断元之战’中彻底湮灭。你们的存在，是对旧秩序的干扰。”
唐天啸怒道：“那战我们败了，千门未亡！”
“未亡？可你们所守之道，早已腐朽。”黑袍青年抬手，虚空中显出一面铜镜。镜中万千画面闪动：战火、纷争、政乱、民怨——
“这便是你们千门留下的世界？”他冷笑，“你们守得住规则，却守不住人心。”
苏临风一步踏前，剑意涌动：“人心从不由神来裁定。你不是来指责的，你是来挑战的，对吧？”
“挑战？”黑袍青年终于嘴角微翘，“不，我是来清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