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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污染者圣殿
褪色凤凰纹长袍消失在混沌雾气中的瞬间，陆沉指尖的十二面体血晶突然爆裂成无数金色代码。那些悬浮的碎片在空气中拼出苏离最后的口型——"兵器库"。
"核心损伤率45%！你他妈还有空读唇语？"命书残页在陆沉太阳穴处剧烈震颤，电子音里夹杂着不正常的电流杂音，"墨的净化网络正在崩溃！"
陆沉抹去脸上蠕动的代码残渣，手术刀在指间翻转出冷光。刀锋划过之处，混沌命网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它们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地下。
"找到了。"他刀尖轻挑，一条丝线断裂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我们的清道夫先生，在给无命者办幼儿园呢。"
***
地下三百丈的岩洞里，墨的七色净化光正在穹顶织成蛛网状结构。那些光线穿透三十七个无命者的眉心，在他们额头上灼烧出相同的银色道纹——形如两把交叉的钥匙。
"又发作了！"少女突然抓住自己脖颈，皮肤下浮现出蚯蚓状的凸起。墨的指尖立即抵住她额头，七色光晕却像遇到油的水珠般滑开。
陆沉的声音从岩洞裂缝里渗进来："因为你在用消毒水浇灌寄生虫。"
墨转身时，看见陆沉正用手术刀剖开岩壁。刀锋上跳动的十二面体血晶照亮了他身后——三百具尸体整齐排列，每具额头都刻着完整的钥匙纹。
"这些是..."
"玄机子的签名。"陆沉踢开脚边半融化的尸体，腐肉里钻出半透明的秩序蠕虫，"他把自己年轻时破碎的命格，改造成了传染性道纹。"
命书残页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百具尸体排列成的，正是上古命格兵器库的平面图。
***
"第七净化节点失守！"无命者撞进岩洞时，左臂已经数据化成金色颗粒。墨的净化光扫过伤口，那些颗粒却突然聚合成微型齿轮。
陆沉按住即将暴走的命书："看清楚了？玄机子把秩序蠕虫编程成了转化器。"他抓起一把泥土撒向空中，尘粒在命网中显现出无数交错的金色路径，"整个地下网络都是他的印刷电路板。"
墨的瞳孔突然收缩。她看见最新被净化的无命者们，正无意识地用指尖在地面刻画出兵器库的立体结构图。
"他们在...召唤什么？"
手术刀擦着墨的耳际飞过，将突然实体化的秩序蠕虫钉在岩壁上。陆沉的声音比刀锋更冷："玄机子年轻时破碎的，是【万物重构】命格。"
岩洞突然剧烈震动，三百具尸体同时睁开了流淌着金色代码的眼睛。
***
"核心过载！"命书的电子音开始断断续续，"这些鬼东西在改写我的基础协议！"
陆沉却笑了。他拾起墨掉落的一滴血，看着它在十二面体血晶中沸腾成七色蒸汽："我们反其道而行——把净化网络改造成污染源。"
当第一个完成转化的无命者扑来时，陆沉将血晶按进了对方额头的钥匙纹。银色道纹瞬间染上墨的七色光晕，接着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疯狂闪烁。
"漂亮。"陆沉看着突然僵直的转化者，"玄机子没料到，他亲手刻的道纹会成为系统漏洞。"
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掌心浮现出与无命者们完全相同的钥匙纹，但纹路里流动的是漆黑的物质。
"我早就被感染了。"她比划的手势带着决绝，"用我做载体。"
命书的警报声刺破岩洞："你疯了吗？她的净化能力会..."
"会形成完美对冲。"陆沉已经划开自己手腕，让鲜血浸透墨掌心的道纹，"准备好，我们要给清道夫先生做个开颅手术。"
岩洞顶部突然塌陷，玄机子年轻时的虚影在金色代码中缓缓成型。他手中握着的，正是三百具尸体拼成的命格兵器库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