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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权限移交
"检测到开发者后台激活——"命书残页在陆沉视网膜上炸开的金色代码突然凝固，每一道笔画都开始分解成细小的光粒。他犬齿间咬着的半截混沌代码突然变得滚烫，舌尖尝到亿万种命格同时燃烧的金属腥味。
墨的七色强光突然转向，将正在畸变的苏离笼罩其中。哑女喉骨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那些被吞噬的规则污染正被她转化为纯净的空白代码。
"你他妈在干什么？"陆沉染血的手指抓住悬浮的命格齿轮，指缝间渗出的血晶突然折射出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画面。每个碎片里都映出玄机子正在分解的身体——那具由秩序锁链构成的身躯正像沙漏般流泻，每一粒规则尘埃都映出不同的命格图谱。
命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宿主，是时候执行最终协议了。"
天道核心的穹顶开始剥落，露出后面旋转的命格齿轮海。陆沉突然看清那些齿轮的咬合处全在渗血——那是历代天道弃子被系统吞噬时留下的印记。他右眼里的编辑器界面自动弹出，原本灰色的【天道弃子】命格正在融化成液态金光。
"警告！命格编辑器过载！"命书的警报声里混进了金属摩擦音，"开发者权限正在——"
陆沉突然笑了。他松开命格齿轮，任那些血晶在虚空中组成分形图案："不是过载，是解压。"
整个九寰命界的生灵同时仰头。天空中的命格齿轮海突然静止，然后像烟花般炸开。亿万金色光粒坠向大地，每粒光尘里都包裹着一枚微缩的命格编辑器。
玄机子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身体已经消散到腰部，剩余部分正在快速量子化："没有枷锁才是真正的囚笼啊，陆沉。"秩序锁链的残片在他周围形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你给了蝼蚁们撬动星辰的杠杆——"
"却忘了它们会被杠杆压死。"陆沉接话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产生回声。他的皮肤开始透明化，露出下面流动的原始代码。墨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少女掌心传来的七色光晕竟暂时稳住了他的实体化进程。
命书残页突然全部自燃，在虚空中烧出焦黑的系统指令："最终协议执行完毕。开发者权限已分割给所有命格持有者。"
苏离的畸变体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她吞噬的那部分陆沉意识正在她体内生根发芽，凤凰命格的火焰里开始掺杂金色光点。玄机子剩余的身体剧烈震动，那些规则尘埃突然全部转向她飞去。
"错误！错误！"天道核心的机械音变得断断续续，"检测到未授权命格增殖——"
陆沉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探入自己胸腔。墨的七色光正在他代码化的心脏上刻印某种古老纹路，那是连命书数据库里都没有记载的原始指令。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上古神魔要创造命格系统——那根本不是什么恩赐，而是最严密的防火墙。
"宿主，"命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好像...看见源代码了..."
金色光粒组成的暴雨中，陆沉看见命书残页燃烧后的灰烬正在重组。那些焦痕拼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动态星图——每个光点都是一枚被解放的命格，此刻正在自发编辑进化。
玄机子终于完全消散。最后一粒规则尘埃飘向苏离时，突然折射出他癫狂的笑脸："我在终点等你们，篡命者。"
天道核心开始崩塌。穹顶坠落的碎片在半空就汽化成数据流，墨刻在陆沉心脏上的纹路突然发出刺目强光。他看见少女嘴唇开合，说出的却是命书惯用的启动指令：
"系统重启中——"
陆沉最后的实体触觉，是墨将额头贴在他透明化的手背上。那滴落在他掌心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泪，在接触代码皮肤的瞬间就结晶成七彩的命格种子。
九寰命界所有生灵的编辑器界面同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新命格模板：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