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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劫力能量充能
血色月光凝固在玄机子指尖的金色锁链上，那些锁链突然像被抽去筋骨般软塌下来。陆沉咳着血沫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发光——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
"格式化进度99%...错误...错误..."玄机子的声音突然卡顿，三千道锁链同时震颤。整座青铜祭坛开始像素化，边缘处不断有金色数据碎片剥落。
陆沉用染血的手指戳了戳正在融化的祭坛："老东西，你脖子上那道疤...是初代命书的反噬伤吧？"他咧开嘴笑的时候，牙齿缝里还卡着锁链的碎屑。
三丈外的阴影里，墨突然剧烈抽搐。她喉咙里涌出的黑雾在空中凝结成畸形的钟表，指针逆时针疯狂旋转。当分针与时针重合的刹那，陆沉掌心的光芒突然暴涨。
"命书？"陆沉盯着掌心浮现的模糊人脸。
那张由光粒组成的嘴开合了几下，吐出带着电子杂音的话语："劫雷...充能接口...已激活..."
天空中的七彩色裂缝突然坍缩成漩涡，一道直径超过十丈的紫金色雷柱轰然劈下。陆沉下意识要躲，却发现雷柱在触及头顶三尺处突然分流——像被无形导管引导着，尽数灌入他掌心的光团。
"你他妈管这叫接口？"陆沉浑身毛发倒竖，闻到自己发梢传来的焦糊味，"这分明是高压电刑——"
"能量转化率87.3%..."命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光团逐渐凝实成半透明的书册形态，"建议宿主停止摆动...避免能量逸散..."
雷柱持续了整整三十七个呼吸。当最后一丝紫电被吸收殆尽时，陆沉瘫坐在冒着青烟的祭坛废墟上，捧着厚度暴涨三倍的命书直喘粗气。书页间不时迸出细小的电火花，在空气中留下焦灼的臭氧味。
墨爬过来时，陆沉注意到她眼白里的黑雾变成了齿轮状。她比划了几个复杂的手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咬下去——这次没有流血，齿间反而迸出蓝紫色的电光。
"她说你的血现在带着劫雷属性。"命书自动翻到新生成的页面，"有趣，无命者居然能直接读取能量波形..."
陆沉甩开墨的手，盯着天空尚未消散的雷云："充能完成了？"
"临时能源池已建立。"书页上浮现出不断跳动的百分比数字，"足够给全城植入基础版【避劫针】...如果宿主不介意再被雷劈几次的话。"
青铜祭坛的废墟突然震颤起来。那些融化的金属液滴诡异地悬浮到空中，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玄机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窃取天威...当诛..."
陆沉把命书往怀里一塞，拽起墨就往城外跑。他靴底每次触地都会在青石板上烙下发光的脚印，那些焦黑的痕迹里不时窜出细小的电蛇。
"东南方向！"命书突然弹出导航界面，"三百丈外有上古战争遗迹的灵力波动！"
他们撞进一片枯死的紫竹林时，追兵的金色锁链正在竹林外徘徊——那些锁链每次试图进入，都会引发竹竿上暗藏符文的红光反击。陆沉瘫坐在腐朽的竹叶堆里，发现地面隐约浮现出巨大的齿轮状凹痕。
"这是..."他扒开厚厚的腐殖土，露出下方镶嵌着七彩晶石的金属平台。晶石内部封存着某种不断变换形态的雾状生物。
命书突然剧烈震动："检测到时间法则畸变体！宿主快退——"
七彩晶石毫无征兆地炸裂。一条半透明的蠕虫状生物悬浮到空中，它身体由无数个时钟表面连接而成，每个表盘显示的时间都不相同。当它蠕动时，陆沉看到自己左手突然苍老如枯枝，右手却变成了婴儿状态。
墨发出无声的尖叫。她扑上去抓住时间蠕虫的尾部，黑雾从她七窍喷涌而出——那些雾气在接触蠕虫的瞬间，竟将几个表盘染成了污浊的灰色。
"污染有效！"命书疯狂翻页，"建议宿主立即布置禁锢矩阵！"
陆沉咬破刚刚结痂的指尖，用带电的血在空中画符。当最后一个符文完成时，时间蠕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它周身表盘疯狂逆转，墨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转白。
"能量不足！"命书警告的红色文字几乎跳出页面，"禁锢阵即将崩溃！"
陆沉突然把命书拍在金属平台上："你不是要充能吗？"他抓住墨的后领往后一拽，自己则迎着时间蠕虫冲了上去，"来啊！互相伤害啊！"
紫金色的雷光从他每个毛孔迸发出来。当劫雷与时间蠕虫相撞的瞬间，整个遗迹突然陷入绝对的静止——连飘落的竹叶都凝固在半空。唯有命书在疯狂吸收两股对冲的能量，书页间不断闪过类似系统升级的进度条。
静止持续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当陆沉恢复意识时，发现时间蠕虫已经缩水成巴掌大小，正被命书延伸出的光链五花大绑。墨的白发恢复了黑色，但左眼变成了不断跳转数字的电子钟。
"收获颇丰。"命书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不仅补足了能源，还捕获了稀有的时间法则载体..."它顿了顿，突然用严肃的语气补充道："另外，宿主最好看看天空。"
陆沉抬头望去。原本七彩色裂缝所在的方位，此刻正缓缓睁开一只纯白色的巨眼。那瞳孔由无数旋转的命格符文组成，正冰冷地注视着遗迹方向。
"天道之眼..."命书自动生成防御界面，"它发现我们在偷电了。"
陆沉把缩小版的时间蠕虫塞进衣袖，拽起还在发愣的墨："跑路之前，我有个问题。"他指着自己仍在冒电火花的头发，"这玩意儿有保修服务吗？"
紫竹林外，金色锁链的嗡鸣声突然变得急促而狂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