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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亡命徒之路
噬魂鬼凤的尾羽在距离陆沉咽喉三寸处凝固，暗巷砖墙上的金色公式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苏离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动半圈，发现自己的命格正在被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反向侵蚀。
"你往我命格里掺了什么？"她嘶吼时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凤凰羽毛状的血管纹路。
陆沉用两根手指捏住剧颤的尾羽，墨的牙齿已经咬进他另一只手腕。少女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咕噜声，瞳孔扩散成两个漆黑的漩涡，那些从苏离命格里抽离的黑色物质正疯狂涌向她的七窍。
"看来我们的净化器超载了。"陆沉甩开苏离的同时，袖中滑出三枚青铜算筹钉入地面。血色月光照在算筹形成的三角结界上，映出墨皮肤下蠕动的阴影。
命书在半空展开紧急界面：【警告！无命深渊活性突破阈值，建议立即——】
"闭嘴。"陆沉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旋转的暗金色命轮。当他把墨的手按在命轮上时，少女指尖突然长出半寸长的骨刺，深深扎进他的血肉。
结界外传来苏离癫狂的大笑："原来你养了条疯狗！"
暗巷地面开始渗出蓝紫色粘液，那些被墨吞噬过的命格畸变体残骸正在复苏。陆沉看着自己手腕涌出的鲜血被墨的骨刺吸收，突然发现血液流过的地方，少女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纹路。
"有意思。"他猛地将墨推向最近的墙壁，"看来我们找到临时编辑器了。"
砖墙在撞击中裂开蛛网状缝隙，墨的脊柱弓成诡异角度。当陆沉沾血的手指划过她眉心时，那些金色纹路突然组成残缺的命格公式——正是三日前从元婴老祖那里骗来的【玄龟寿】命格碎片。
三百里外传来玉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命书突然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玄机子启动命格罗盘，覆盖半径八十里】
"哭就对了。"陆沉掰开墨的下颌，将苏离那截尾羽塞进去，"现在给我把噬魂鬼凤的命格公式吐出来。"
少女喉间爆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啸，皮肤下的阴影与金纹开始激烈缠斗。巷子里的霉斑突然活过来般爬满四周墙壁，组成无数扭曲的人脸。
命书的数据流突然紊乱：【篡命阁客户名单被标记，异常个体：72%】
陆沉看着墨的指甲逐渐染上苏离特有的凤凰纹，突然笑出声："玄机子老狗倒是帮了大忙。"他扯开结界抓起一把正在异变的霉斑，"这些被标记的'异常个体'，正好给我们的净化器加餐。"
墨的脊椎发出弓弦绷紧般的声响，吞噬了尾羽的嘴唇开始流淌金色血液。当第一滴金血落在地面时，方圆十丈内所有霉斑组成的人脸同时发出惨叫。
暗巷尽头，苏离残破的锦衣突然燃起幽蓝色火焰。她盯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终于意识到陆沉做了什么："你把我变成了活体命格容器？"
"准确说是可编辑的临时命格库。"陆沉用墨的金血在掌心画完最后一个符号，"现在，让我们给玄机子的检测仪式加点料。"
他捏碎掌心血符的瞬间，墨的瞳孔彻底化为两轮金色漩涡。三百里外的天空突然降下七彩光柱，而光柱中浮现的命格影像，赫然是玄机子自己的【清道夫】命格。
命书疯狂闪烁：【能量过载！检测到命格大劫提前触发征兆——】
陆沉拽着墨的衣领跃上屋顶时，整座城市的天空已布满裂纹。他望着那些裂纹中若隐若现的灰白色手臂，把少女还在滴金血的手腕举到眼前："看来我们得给无命者写本新命书了。"
墨的牙齿深深陷入他虎口，金血与阴影交织的纹路爬上两人相触的皮肤。在他们脚下，苏离燃烧的身影正化作万千蓝色光点，向着七彩光柱的方向飘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