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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假账藏玄机
地下甬道的霉斑在陆沉指尖的金色公式照耀下停止了蠕动。他盯着命书突然弹出的账目异常警告，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哭就对了"的余音还在石壁上回荡，墨的牙齿已经松开沾满蓝紫色命格残渣的商队首领脖颈。
"我们的血肉算盘朋友没说实话。"陆沉用鞋尖拨了拨地上昏迷的商队首领，暗金色公式突然分裂成数百条细线钻入对方耳鼻，"他体内有比命格畸变体更恶心的东西。"
命书在虚空中展开半透明账册，某处突然渗出墨汁般的污渍：【警告！篡命阁资金池异常波动，缺失387两灵髓】。污渍扭曲成蛊虫形状，复又散作三行血字：
客户：苏离（伪装）
项目：命格美容
植入物：蚀心蛊·改
墨突然抓住陆沉衣袖，无命者特有的冰凉指尖让他后颈汗毛倒竖。少女不会说话，但那双映着金色公式的眼睛分明在说——有东西正从账册里爬出来。
"看来我们亲爱的苏小姐不仅换了张脸。"陆沉突然将命书拍在墨掌心，自己后退三步。账册上的血字炸开，数十只半透明的蜈蚣顺着纸页边缘窜出，每节虫腹都闪烁着与【噬魂鬼凤】同源的紫黑色命格光芒。
墨的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咕噜声。无命者特殊的体质让蛊虫在她皮肤表面焦躁打转，却找不到命格作为入侵通道。陆沉趁机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完最后一个逆五芒星符号："命格侦探v1.0，启动！"
金色公式骤然坍缩成放大镜形状，镜面映出三百里外某间闺阁——梳妆台前坐着个戴银色面具的少女，正在往唇上涂抹掺了骨粉的胭脂。当她对着铜镜勾起嘴角时，面具边缘渗出细小的紫黑色血管。
"找到你了。"陆沉话音未落，镜中少女突然转头。铜镜映出的根本不是面具，而是张布满蚀心蛊的腐烂面孔。苏离的声音隔着命书传来："师兄可喜欢这份回礼？"
墨突然扑向命书。镜面爆开的蛊虫毒雾被她用身体挡下，少女后背瞬间浮现蛛网状的紫黑纹路。陆沉接住软倒的墨时，发现她掌心还死死攥着那本正在融化的命书。
"贪生怕死的家伙，现在知道谁才是老大了吧？"陆沉扯开墨的衣领，无命者苍白的皮肤下，蚀心蛊正在被某种更黑暗的存在吞噬。命书颤抖着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无命深渊激活...正在解析新型蛊毒...】
墨的瞳孔开始扩散，但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她沾着命格残渣的牙齿开合，第一次发出声音："...饱了。"
暗室突然剧烈震动。三百里外撕裂的云层中，玄机子的白玉舟正将某个命格畸变体碾成漫天血雨。陆沉抱起体温急剧升高的墨，命书突然自动翻到最新生成的账目页——那里用金线绣着苏离的命格结构图，心脏位置插着柄虚拟匕首。
"下回该收利息了。"陆沉擦掉墨额头渗出的紫黑色汗珠，无命者皮肤下的纹路正逐渐形成深渊般的漩涡。命书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账册边缘浮现出与白玉舟上相同的清道夫印记。
墨的牙齿又沾上了新的蓝紫色残渣，这次是从自己手臂伤口里挖出来的蛊虫碎片。她抓着陆沉衣襟的手突然收紧，无命者的瞳孔里映出两人头顶正在崩塌的甬道——以及穿透岩层直刺下来的白玉舟尖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