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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说，“用清水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舒服。” “普通的清水洗不掉毛孔里的油脂和灰尘。”白星在一旁解释道，“这香皂里加了点碱，能把油脂化开，再用温水一冲，就干净了。不过也不能天天用，隔一天用一次最好，免得伤了皮肤的油脂层。”
箬竹用棉布蘸着温水，轻轻拭去苏蕊脸上的泡沫，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摸起来滑溜溜的，没有一点黏腻感。“好了。”
她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按在苏蕊脸上，吸掉多余的水分，“现在去楼上湿敷，等会儿梳头发。” 二楼的梳妆间里，白星已经把玫瑰纯露倒在了瓷盘里，旁边摆着一叠裁好的棉纸。
苏蕊坐在玫瑰椅上，白星拿起一张棉纸，在纯露里浸了浸，轻轻拧了拧，然后敷在她的额头上。“先敷额头，这里最容易缺水。”
她又拿起一张棉纸，敷在苏蕊的两颊，“脸颊的皮肤薄，得轻些。” 三张棉纸敷在脸上，凉凉的，带着清甜的玫瑰香。苏蕊舒服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棉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这纯露真舒服。
”她轻声说，“上次在别家铺子用的嫩肤水，敷在脸上有点刺痛。”
“我这纯露是用玫瑰花瓣慢慢熬出来的，没加别的东西，敏感皮肤也能用。” 两人正说着，箬竹拿着梳子过来了：“掌柜的，我先给苏小姐梳头发吧？”
她走到苏蕊身后，拿起一把宽齿的牛角梳，轻轻梳着她的长发。苏蕊的头发又黑又亮，像一匹上好的绸缎，梳齿划过，几乎听不到一点摩擦声。
“苏小姐的头发真好。”
“我每天用核桃油抹发尾，你也试试。就是味道有点怪，得洗好几遍才能去掉油味。” 箬竹点点头，手里的梳子不停：“我记下了。苏小姐今天想梳什么发型？”
白星在一旁说：“就梳垂云髻吧。她今天要见人，垂云髻显得端庄，又不会太死板，留几缕碎发在颊边，还能修饰脸型。”
箬竹应了声，开始动手绾发。她先把苏蕊的头发分成三部分，头顶的头发用细绳子轻轻扎起，留出发根处的蓬松感，然后把两侧的头发往脑后拢，用银簪子固定住，接着开始绾髻。
她的手指灵活得像蝴蝶，绾、绕、盘、插，不过片刻功夫，一个圆润饱满的发髻就成型了。 “接下来是碎发。”箬竹拿起一把小镊子，夹着几缕头发，用剪刀轻轻修了修，让发尾呈现出自然的弧度，
“这样垂在颊边，能把脸型衬得更圆些。”她又从梳妆盒里拿出那支点翠簪，斜斜插进发髻里，“这支簪子的颜色跟您的衣裳正好配，走动时，翅尾会跟着晃，显得灵动。”
苏蕊对着镜子看了看，发髻圆润饱满，点翠簪的蓝在紫色襦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亮，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确实让脸型柔和了不少。
“真好看。”她伸手摸了摸发髻，“比上次那个飞天髻舒服多了，上次那个插了七八支簪子，脖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白星笑着说：“发型还是得舒服才行，不然坐久了头疼。”
她见苏蕊脸上的湿敷棉已经干了，便伸手取了下来，“纯露吸收得差不多了，现在上底妆。” 她从梳妆盒里拿出那碗调好的粉底液，用玉簪子搅匀，然后用指腹沾了点，轻轻拍在苏蕊的额头上。
“上底妆得一层一层来，不能贪多。”白星的动作很轻，指腹像羽毛似的拂过皮肤，“先拍额头，再拍脸颊，最后拍下巴，顺着皮肤的纹理走，才不容易卡粉。”
拍在脸上，却显得很自然，像是皮肤本身透出的光泽。苏蕊对着镜子看了看，原本有些暗沉的肤色变得均匀透亮，连眼角的小细纹都淡了些。
“这粉底液真好用。”她惊讶地说，“比我用的珍珠粉自然多了，而且不紧绷。”
“珍珠粉虽然白，但伤皮肤，用久了容易长斑。”白星一边说，一边用小刷子沾了点蜜粉，轻轻扫在她的T区，“这里容易出油，扫点蜜粉能定妆，免得下午脱妆。”
她又拿出一盒淡粉色的腮红，用扇形刷沾了点，在苏蕊的颧骨处轻轻打了个圈，“稍微加点腮红，显得气色好，也衬眼妆。”
底妆上好，苏蕊的脸看起来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透着自然的粉晕。白星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眼线笔：“现在开始画眼妆了，苏小姐放松些，别眨眼。”
她先画眉毛。取过那支掺了灰紫的眉黛，用温水化开，然后握着眉笔，从苏蕊的眉头开始，顺着眉骨的形状轻轻描画。“您的眉峰有点低，我稍微往上提一点，显得精神。”
白星的手很稳，笔尖在皮肤上划过，留下细细的线条，“颜色从眉头到眉尾慢慢变深，眉头用最浅的灰紫，眉尾加了点棕色，这样过渡自然。”
她画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用干净的毛笔尖擦去多余的颜色。“眉毛不能画得太实，得有毛茸茸的感觉才自然。
”白星用指尖轻轻揉了揉苏蕊的眉骨，“您看，这样是不是像天生的？” 苏蕊对着镜子看了看，眉毛的形状比原来精致了，颜色是淡淡的紫棕色，跟她的眼妆很配，却又不会抢风头。
“真好看。”她轻声说，“上次画的一字眉，显得我脸特别方。” 白星笑了笑，拿起眼线笔：“现在画眼线。上眼线用深紫色，画细点，眼尾处我给您加个羽毛尾，显得俏皮灵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