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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张默问道。
覃枫看向林悦："这里的招牌是清蒸鲥鱼和蟹粉狮子头，要试试吗？"
林悦点点头："听你安排。"
张默会意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竹叶沙沙的声响。林悦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和覃枫第一次在非工作场合单独相处。
"这里很特别。"她打破沉默，"你是怎么发现的？"
覃枫为她斟上一杯清茶："大学时经常来。那时候穷，只能点最便宜的菜，张默每次都偷偷给我加量。"他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后来我去了英国，回来时这里差点倒闭，我就投了一笔钱。"
林悦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那一小块皮肤顿时像被烫到一般。
她急忙收回手，茶水在杯中荡起一圈涟漪。
"所以你是这里的老板之一？"她试图用问题掩饰自己的失态。
覃枫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慌乱："算是小股东吧，主要经营还是张默在管。"他抿了一口茶，"这里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避风港。"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林悦第一次注意到，覃枫笑起来时左脸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甚至有些孩子气。
"你在想什么？"覃枫突然问道。
林悦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她顿了顿，"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哦？"覃枫饶有兴趣地挑眉，"林市长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更……"林悦斟酌着用词，"更锋芒毕露一些。毕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建商业帝国的人，通常不会这么……"
"温和？"覃枫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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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评价可能有些冒失："抱歉，我不该妄加评论。"
"没关系，"覃枫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在商场上我确实不温和，但在这里……"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庭院，"在这里我只是个怀念大学时光的普通人。"
服务员轻轻敲门，端上几道精致的菜肴。鲥鱼蒸得恰到好处，鱼肉雪白鲜嫩；狮子头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林悦惊讶地发现，这些看似简单的家常菜，却有着令人惊艳的味道。
"怎么样？"覃枫期待地问。
"很好吃。"林悦由衷地赞叹，"比那些高档酒店强多了。"
覃枫似乎对她的评价很满意："张默的祖父是宁州有名的厨师，这些菜谱都是家传的。"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宁州的城市规划到国外的见闻，再到各自的大学生活。林悦惊讶地发现，抛开商人和市长的身份，他们竟然有如此多的共同语言。
"所以你在大学时是辩论队的？"覃枫问道，"难怪在谈判桌上那么厉害。"
林悦笑着摇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更擅长处理文件而不是唇枪舌战。"
"但你依然很有魅力。"覃枫突然说道，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林悦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心跳突然加速。她抬起头，对上覃枫专注的目光，那里面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