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砚烹江山

第22章 身份博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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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警报突然响起!两人都被惊得回过神来。

“你必须立刻离开,”林砚急切地说,“从东侧走廊尽头的地下通道走,能直接通到江边。”

“那你呢?”沈知白问。

“我自有安排,”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知白。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

脚步声和叫喊声越来越近。沈知白不得不离开,但在转身前,她突然问:“那晚在长江边,你使用未来密码,真的是在向2035年的我们发报吗?”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难以解读的微笑:“部分是。但更重要的是...我在接收。”

“接收什么?”

“来自其他时空碎片的信息。”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不是唯一的,知白。在不同的时间线上,存在着无数个‘我们’。而某种力量正在试图将所有碎片重新聚合。”

这番话太过震撼,沈知白一时无法消化。但追兵已至,她不得不仓皇逃离。

沿着林砚指示的路线,她果然找到了通往江边的秘密通道。当她终于呼吸到长江上潮湿自由的空气时,回头望向76号武汉站的建筑,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问而非答案。

纳米机械的控制、时空碎片、未来的女儿、龙脉地脉...谜团如同长江上的迷雾,越来越浓。

但她确定一件事:无论林砚是敌是友,无论他有多少个身份和记忆,他们之间的连接已经超越了时空的限制。而她将会揭开所有真相,不惜一切代价。

江面上,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滑近。船头站着“裁缝”,神情凝重。

“快上船,”他低声说,“武汉不能再待了。我们有新任务——”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

“去延安。领袖要见你。”

第八章续:身份博弈(下)

小船在长江的夜雾中悄无声息地航行,船头一盏孤灯在浓雾中划出微弱的光晕。沈知白裹紧“裁缝”递来的粗布棉袄,依然无法驱散内心深处的寒意。

“领袖要见我?”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为什么?”

“裁缝”——现在她知道他本名叫陈云生——划着桨,声音低沉:“不只是你。还有林砚同志。”

沈知白猛地抬头:“他在哪?安全吗?”

陈云生摇摇头:“76号的车队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出了城,朝西北方向去了。我们有同志在沿途监视,但不敢靠太近。”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奇怪的是,车队没有押解犯人的迹象,林砚同志好像是自愿同行的。”

自愿?沈知白的心沉了下去。这不符合逻辑,除非...纳米机械已经完全控制了他,或者他有什么更大的计划。

“我们去延安的路上会很危险,”陈云生继续说,“日军加强了封锁,76号和日本特高课的眼线遍布各地。你必须完全信任我,服从安排。”

沈知白点头,思绪却飘向了那个复杂难解的男人。每晚向北方发报的未来密码,更改的细菌战坐标,关于时空碎片和女儿的惊人言论...林砚——或者说裴砚之——到底有多少个面孔?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开始了艰苦的旅程。为了避开日军封锁线,不得不绕行山路,经常昼夜兼程。沈知白身体疲惫,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反复回忆与林砚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真相的蛛丝马迹。

第三天夜里,他们在一个小山村的地下党员家中歇脚。主人老李是个淳朴的农民,却有着惊人的情报网络。

“武汉有消息来了,”老李压低声音说,“那个林翻译,了不得啊!”

沈知白的心提了起来:“什么消息?”

“他在76号武汉站大闹了一场!”老李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听说他单枪匹马救出了十几个被关押的同志,还放火烧了半个驻地!现在整个湖北的敌人都在通缉他,悬赏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沈知白震惊不已:“他一个人?怎么可能?”

“传说他有神通,”老李神秘地说,“子弹打不中,围墙一跃就过,还能预知敌人的行动。老百姓都在传,说是天兵天将下凡打鬼子呢!”

陈云生蹙眉:“不要传播迷信。很可能是地下党的行动被夸张了。”

但沈知白知道这不完全是迷信。纳米机械赋予的能力在普通人眼中确实如同神通。问题是,这到底是裴砚之自己的行动,还是纳米控制的一部分?

当夜,她辗转难眠,悄悄取出时空信标。装置依然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但比之前微弱了许多。她想起林砚说过,这个装置能“抵消纳米信号”,或许也能...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第二天一早,她找到陈云生:“陈同志,我需要发一封电报。”

陈云生立即警惕起来:“向谁发报?内容是什么?”

“使用林砚每晚使用的频率和密码,”沈知白坚定地说,“内容只有一句话:‘月亮变了心’。”

这是她和裴砚之之间的另一个暗号,意味着“情况危急,需要立即确认身份”。

陈云生犹豫良久,最终点头:“风险很大,但值得一试。我们今晚到下一个联络点就可以发报。”

当夜,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地下党的报务员按照沈知白提供的频率和密码发出了那条简短的信息。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洞里只有电台的静电噪音和众人的呼吸声。沈知白的心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而不断下沉。

就在她几乎放弃希望时,电台突然收到了回信!报务员迅速记录下密码,翻译出来后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将纸条递给沈知白。

上面只有三个词:“梧桐等凤凰”

沈知白的呼吸骤然停止。这不是她和裴砚之约定的任何暗号!而且使用的编码方式更加古老复杂,像是...

像是她在故宫龙脉石壁上看过的某种古老符号!

“回复它,”她急促地说,“问:‘梧桐在哪?’”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回信来了:“凤凰自知”

沈知白感到一阵寒意。这绝对不是裴砚之!对方在使用他们的频率和密码,却说着完全不同的暗语!

陈云生警惕地问:“怎么回事?不是林砚同志?”

沈知白摇头,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可能从来都不是他。或者不只有他。”

她突然想起林砚说过的话:“我在接收来自其他时空碎片的信息。”

难道这个频率不仅能够向未来发报,还能接收到其他时空的“自己”?

这个想法太过震撼,让她一时无法思考。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哨兵的警报声!

“有敌人靠近!很多敌人!”

混乱中,众人迅速收拾设备,从备用出口撤离。沈知白在最后时刻抢过了刚才的通信记录,塞进口袋。

他们在山林中狂奔,身后枪声大作。显然,这次通信被截获并定位了!

“分开走!”陈云生果断决定,“小张带沈小姐往北,其他人跟我引开追兵!”

沈知白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年轻的通讯员小张拉着冲向另一个方向。他们在密林中穿梭,凭借夜色和地形勉强摆脱了追兵。

天亮时,两人精疲力竭地躲进一个山神庙。小张检查了四周后,松了口气:“暂时安全了。沈小姐,刚才那是...”

沈知白摆手打断他,取出那些通信记录仔细研究。在晨光中,她注意到了一些之前没发现的细节:那些密码虽然类似未来军方使用的“龙吟”,但有几个关键字符有所不同,更像是...某种改良或变体。

“小张,你对密码有研究吗?”她突然问。

小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学过一点。刚才那个密码很奇怪,像是两种不同系统的混合。”

沈知白的心跳加速:“能分析出是哪两种吗?”

小张拿出纸笔,开始勾画:“这部分像是某种非常先进的数学密码,但这里...”他指着几个字符,“这些符号更像是传统密码,甚至有点像道家符咒。”

道家符咒!沈知白想起故宫的龙脉石壁,那些融合了未来科技和古老玄学的符号!

她急忙问:“如果是道家符咒,会是什么意思?”

小张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这几个符号...如果按道家的解读,像是‘血脉’、‘传承’、‘觉醒’的意思。”

血脉传承觉醒?沈知白想起林砚提到的“女儿”,和那个穿着和服在月光下跳舞的女人...

突然,一切似乎有了某种模糊的联系。纳米机械、时空碎片、龙脉地脉、血脉传承...所有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东西,或许都是同一个巨大谜团的一部分。

“我们必须继续往北,”沈知白坚定地说,“去延安。我相信答案都在那里。”

接下来的旅程更加艰难。日军似乎得到了某种情报,在各个关卡都加强了盘查。有几次他们差点被发现,全靠小张的机敏和当地群众的帮助才化险为夷。

第十天,他们终于抵达延安外围。远远望去,宝塔山在黄土高原上巍然屹立,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但在最后一道关卡前,他们被一队士兵拦下了。带队的是个面容严肃的年轻军官,要求查看他们的通行证。

陈云生事先准备的证件似乎引起了怀疑。军官反复查看后,示意士兵围住他们:“请跟我们走一趟。”

沈知白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在这里被扣留,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放开他们。是我的人。”

沈知白猛地转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林砚!他穿着八路军军装,风尘仆仆却神情自若,身边跟着几个警卫员。

年轻军官立即敬礼:“林政委!抱歉,不知道是您的客人。”

林政委?沈知白更加困惑了。这又是什么新身份?

林砚——现在该叫他林政委了——微微一笑,眼神中有种她读不懂的深意:“沈同志,一路辛苦了。首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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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杨家岭的路上,沈知白有机会低声问:“你到底有多少个身份?林翻译?林政委?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林砚——或者说裴砚之——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宝塔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像月亮有阴晴圆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明与阴影。重要的是,我的心始终如一。”

这句话既像是表白,又像是某种暗示。沈知白还想再问,但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在一孔普通的窑洞里,他们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领袖。他比沈知白想象中更加高大,眼神睿智而温和,手中的烟卷散发出特有的辛辣气息。

“欢迎啊,沈知白同志,”他微笑着示意他们坐下,“还有裴砚之同志。从未来来的客人,辛苦了。”

沈知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仅知道她的真名,还知道裴砚之!甚至知道他们来自未来!

领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爽朗地笑起来:“不要惊讶嘛。延安虽然偏僻,但不是无知之地。我们对时空、龙脉这些东西,也有自己的研究。”

他示意助手拿出一叠文件。沈知白瞥见最上面一份的标题,心跳几乎停止——《关于“龙脉计划”与时空连续性维护的初步报告》。

“这个世界比普通人知道的要复杂得多,”领袖严肃起来,“古老的玄学,未来的科技,看似不相干,实则同出一源。你们在故宫的意外不是偶然,而是某种必然。”

他转向林砚:“裴砚之同志,或者说,林砚同志,你的情况尤其特殊。纳米机械不仅控制了你,也在某种程度上连接了你与这个时代的‘地脉’能量。”

林砚点头:“我能感觉到。特别是在靠近某些古老的地方时,纳米机械的活动会变得异常。”

“因为那些机械本质上是一种人造‘龙脉’,”领袖解释道,“用科技手段模拟古老的地脉能量。所以当接近真实地脉时,会产生共鸣。”

沈知白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林砚每晚的发报...”

“不仅是在向未来发送信息,也是在接收这个时空的地脉能量,”领袖接话道,“某种程度上,他成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谈话持续了整整一下午。领袖对未来的科技和理论表现出惊人理解和兴趣,提出了许多一针见血的问题。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对纳米机械和时空连续性的理解,甚至超出了沈知白这个未来科学家的认知。

当夕阳西下,谈话接近尾声时,领袖最后说:“你们需要去一个地方——黄帝陵。在那里,或许能找到解开纳米控制的方法,甚至找到回归未来的途径。”

离开窑洞时,沈知白的心情复杂难言。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太多的谜团需要解开。

林砚——她决定还是称他为裴砚之——默默走在她身边。直到远离他人,他才轻声说:“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必须做那些事。”

沈知白注视着他,在延安的夕阳下,他的轮廓似乎与记忆中那个未来的裴砚之完全重合了。

“还没有完全明白,”她诚实地说,“但我相信你。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的手在衣袖的遮掩下轻轻相握。在那一刻,时空似乎失去了意义,只有掌心的温度真实而恒久。

远处传来抗日军政大学学员们合唱《黄河大合唱》的雄壮歌声,如同这个民族不屈的呐喊,穿越时空回荡在黄土高原的上空。

沈知白知道,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黄帝陵之后,还有更多的谜团等待解开。但此刻,在延安的夕阳下,她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希望和平静。

无论未来如何,他们已经在创造历史。而历史的答案,或许就藏在最古老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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