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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呀。”她轻声道，“我得更快学会啊，不然我怎么保护你呀。”
说完她又重新开始专注地练习了起来。
碎碎看着黎南烛，又看着箫砚，终于是在黎南烛的火焰又一次炸开之后，忍不住开始努力扯箫砚的袖子。
“别闹，”箫砚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板起脸，“小骨头，你以为炼丹是什么？过家家吗？”他站起身，青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丹炉炸了可以换，药材毁了可以采，但若是在救人炼丹时控火失误——”
他指尖突然弹出一缕火焰，精准地烧断了远处一株灵草的枯枝，却未伤及旁边的新芽分毫。
“——那就是一条命。”
虽然对一只骷髅说教这些很奇怪，但黎南烛知道，这也是箫砚希望她能明白的东西。
她看着箫砚，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严肃的模样，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师父，我明白的。”黎南烛轻轻颔首，将委屈的碎碎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歇半个时辰。”箫砚转身走向药柜，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顺便把《火性相生论》第三章背了。”
碎碎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她的袖子，骨爪指向自己的肋骨——那里藏着几块偷偷省下来的灵果。
黎南烛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小声道：“你吃吧，我不饿。”
小骷髅固执地把灵果塞进她手里，魂火忽闪忽闪的。
远处的箫砚看似在整理药材，实则一直用余光关注着这边。见她连灵果都咽不下去，手中的药碾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药碾里的雪灵芝被碾得极细——这是本该粗磨的药材。
……
夜深人静时，黎南烛又一次偷偷加练。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三股火焰在她掌心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忽明忽暗。
箫砚推开丹房的门，发现黎南烛依旧坐在炉前。
少女的睫毛上还挂着夜露，显然在他叮嘱了早些休息之后又偷偷跑到这里继续练习。
而案几上摊着七八本翻开的典籍，墨迹未干的笔记堆了半尺高，看着黎南烛努力的背影，他终究说不出责备的话。
“……第几次了？”箫砚的扇子敲在黎南烛肩上，力道却轻得像拂尘。
黎南烛头也不抬，指尖的赤金火焰正精准地分成三股：“今日第二百三十七次。”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再多来几次……就能稳定一炷香。”
黎南烛跪坐在蒲团上，三簇火焰在掌心扭曲成麻花状，她没注意衣摆已经烧着，直到焦糊味惊醒了打盹的碎碎。
小骷髅此时也没有自己去睡觉，陪着黎南烛一起熬夜，看样子它也应该试图阻止过黎南烛了，只是对方没有听劝。
此时它幽怨地望着箫砚，魂火忽明忽暗——它已经连续三天没能把黎南烛哄去睡觉了，而对方也不让她把这个事情告诉箫砚，它真的要哄不好了。
“师父，你再让我多来几次，我一定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