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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脸色苍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厉声问道：
“那为何！为何我初回永恒大陆时，你不第一时间动手？非要等到现在？让我还有了时间转移那些合道之上的修士？”
煌天闻言，抬头望了一眼虚无的天际，那是天道本源的方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带着一丝憋屈与愤怒：
“你以为，从与天道深度融合的状态中强行剥离出来，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更何况，还有‘祂’在不停地阻挠、干扰！
若非你大规模迁移修士，动摇了天道的力量平衡，让‘祂’出现破绽，本尊恐怕还要被困更久！”
陈默“恍然”：“原来如此……所以你才眼睁睁看着我转移走大部分强者，因为你当时身不由己！”
“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
煌天狞笑一声，随即又故作大度地看着陈默，“小子，看在你即将‘奉献’一切的份上，本尊允许你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让你死得明白点。”
陈默“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震撼的心情，问出了一个盘旋在他心中已久的疑问：
“远古仙庭，据说地仙如云，强者林立。但在你与司徒苍穹决战后，这些强者却神秘消失，没有一人活了下来，以至于对于那场大战，没有丝言片语流传下来。
他们，是不是也像今日这些魔族一样，被你……吞噬了？用以增强你决战时的实力？”
煌天微微一愣，随即毫不在意地冷笑道：
“是又如何？他们能在本尊的庇护下享受万载逍遥，达到那般高度，已是莫大恩赐！最终为成全本尊大道而献身，是他们的荣幸！”
陈默闻言，发出了悲愤的冷笑：“煌天！你果然还是那般道貌岸然，虚伪至极！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当年你所说的，发现时空塔时是司徒苍穹偷袭于你，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恐怕真正的偷袭者，是你才对！你窃取仙界碎片，逃到永恒大陆，布下重重阴谋，就是因为你知道正面抗衡未必是司徒的对手！”
“你胡说！”
煌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神魂波动都剧烈起来。
“本尊是堂堂正正击败他的！休要污蔑本尊！”
陈默“毫不理会”他的辩解，继续抛出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时空塔……这件至宝，兜兜转转，最终由苍玄带往下界，又机缘巧合落入我手……这一切，是否也是你的手笔？”
煌天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掌控一切的得意笑容：
“不错！本尊为了再重活一世，不惜以一丝真灵转世，就是为了今天。你也并非本尊那丝真灵的第一个转世之身。
可惜，你的前几世都太过废物，都没成长起来。至于你这一世……能得到时空塔，确实有本尊暗中推动的功劳。
为了让苍玄与玄德反目，将塔带往下界，并恰好落在你转世的蓝星，本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怎么样，是否该感谢本尊，为你铺就了这条通天之路？哈哈哈！”
陈默听着这跨越万古的阴谋，纵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如此心机，如此布局……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并未修炼《混沌镇世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