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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姜枝别过脸："随你。"
宁祉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他按下接听键，同时点了免提。
"喂。"他的声音冷淡得不像话。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萤温柔的声音："小煜，你终于接电话了。"
宁祉煜面无表情："有事？"
苏晚萤似乎习惯了这种冷淡，依旧温柔："明天是你的比赛，我会去看的。"
宁祉煜："哦。"
苏晚萤顿了顿，又道："你最近…还好吗？"
宁祉煜："很好。"
苏晚萤轻叹一声："小煜，你还是这样…"
宁祉煜直接打断："没事我挂了。"
苏晚萤似乎有些无奈："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加油。"
宁祉煜没再说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走廊里一片寂静。
姜枝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宁祉煜收起手机，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满意了？"
姜枝抬眸："…什么？"
宁祉煜勾唇："不是你想让我接的吗？"
姜枝别过脸："我没有。"
宁祉煜低笑，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枝枝，你吃醋的样子…"
"很可爱。"
GUCCI安排的酒店离临时基地很近，步行只需十几分钟。
夜色渐深，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宁祉煜牵着姜枝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像在把玩什么珍贵的物件。
姜枝任由他牵着，思绪却飘得很远。
苏晚萤的声音，温柔又熟悉。
她和宁祉煜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祉煜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她："在想什么？"
姜枝摇头："没什么。"
宁祉煜眯起眼，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枝枝，你骗不了我。"
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仿佛能剖开她所有的伪装。
姜枝的心跳漏了一拍。
宁祉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轻叹一声："算了。"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语气轻松："回酒店。"
酒店套房内，灯光温暖。
宁祉煜一进门就把姜枝按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几分强势，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
姜枝被他吻得呼吸紊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宁祉煜的手掌贴着她的腰际，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他的呼吸有些重，声音沙哑："一起洗澡？"
姜枝别过脸："…不行。"
宁祉煜挑眉："为什么？"
姜枝："明天比赛。"
宁祉煜低笑："我又不会做什么。"
姜枝瞪他："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宁祉煜笑得肩膀直抖："那次是意外。"
姜枝推开他："等比赛结束。"
宁祉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妥协："行吧。"
他松开她，转身往浴室走："那我自己洗。"
姜枝松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
浴室里传来水声，姜枝的手机突然响了。
母亲。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连忙接起电话："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枝枝，睡了吗？"
姜枝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没，刚回酒店。"
母亲笑道："明天就是比赛了，紧张吗？"
姜枝摇头："不紧张。"
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骄傲："妈妈明天会在大屏幕前给你们加油的。"
姜枝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嗯。"
母亲顿了顿，又道："小宁呢？他怎么样？"
姜枝看了一眼浴室方向："他很好。"
母亲的声音更温柔了："你们和好了，妈妈很开心。"
姜枝的手指微微收紧："…嗯。"
母亲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道："小宁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对你很上心，妈妈看得出来。"
姜枝的喉咙有些发紧："妈…"
母亲笑道："怎么了？"
姜枝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道："没什么，你早点休息。"
母亲："好，你们也是，明天加油。"
挂断电话，姜枝靠在沙发上，胸口闷得发疼。
母亲不知道苏晚萤的存在。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母亲对宁祉煜的期望那么大，如果知道他和苏晚萤之间…
姜枝不敢想。
水声停了，宁祉煜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姜枝蜷缩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他皱了皱眉，走到她面前蹲下："枝枝？"
姜枝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洗完了？"
宁祉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哭了？"
姜枝摇头："没有。"
宁祉煜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声音低沉："因为苏晚萤？"
姜枝别过脸："不是。"
宁祉煜沉默片刻，突然道："枝枝，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关系。"
姜枝垂眸："…嗯。"
宁祉煜捏了捏她的耳垂："去洗澡吧。"
姜枝点点头，起身往浴室走。
关上门，她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终于让眼泪无声地滑落。
母亲的笑容，苏晚萤的声音，宁祉煜的眼神…
她该怎么办？
水声再次响起，混合着压抑的抽泣，淹没在氤氲的雾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