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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父厉声道，“她比你清醒！”
姜枝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休息室，泪水终于决堤。
酒店走廊。
姜枝跌跌撞撞地跑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枝姐！”
林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枝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枝姐！等等！”
沈烬之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姜枝用力挣脱：“放开我…”
“是不是宁董又说什么了？”
商时序挡在她面前，桃花眼里满是焦急，“你别理他！Koi马上就——”
“够了！”
姜枝终于崩溃地喊出声，“求你们…别拦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不能再伤害他了…看看他的手啊…”
谢存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枝姐…”
林景红了眼眶，“你别走…Koi会疯的…”
姜枝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对不起…”
她猛地推开众人，冲向电梯。身后传来队友们的呼喊，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VIP休息室。
宁祉煜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渗出血丝：“你满意了？”
宁父冷冷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
“理智？”
宁祉煜冷笑，“你们所谓的理智，就是逼她离开？”
“她比你懂事！”
宁父厉声道，“她知道什么是对你好！”
“放屁！”
宁祉煜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得像头野兽，“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我好！”
宁母捂着嘴哭泣：“祉煜…你别这样…”
宁祉煜深吸一口气，突然平静下来：“爸，我最后问一次——”
他的声音轻得可怕：“选家族，还是选她？”
宁父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宁祉煜直视父亲的眼睛，“如果非要二选一，我选她。”
宁母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祉煜…”
宁父的脸色铁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
宁祉煜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没有她，我宁可不要这一切。”
空气死寂。
良久，宁祉煜慢慢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
宁母痛哭出声，宁父闭上眼睛，疲惫地挥了挥手：
“滚吧。从今天起，你不是宁家人了。”
宁祉煜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休息室。
SJ基地，姜枝的房间。
姜枝机械地收拾着行李。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麻木的疼痛。
桌上摆着她和宁祉煜的合照，全国赛夺冠那天，少年在金色雨中单膝跪地，眼神炽热得像燃烧的星辰。
姜枝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最终还是将它放进了抽屉深处。
“枝枝！”
房门被猛地推开，宁祉煜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他的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
姜枝僵在原地：“…你怎么来了？”
宁祉煜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别走…”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选了你…我只选你…”
姜枝的眼泪再次涌出：“你疯了…”
“对，我疯了。”
宁祉煜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泪上，咸涩而滚烫：“枝枝，别放弃我…”
姜枝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哭出声：“可是你的手…你的家族…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里只有你。”
宁祉煜紧紧抱住她，“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窗外，上海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而他们相拥的身影，像是这世间最后的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