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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序在语音里惊呼，"Koi今天又吃错药了？"
宁祉煜没有回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姜枝身上。
她正低头记录数据，黑发垂落遮住半边脸，偶尔抬头时目光与他相遇，立刻红着脸别开视线。
比赛进行到15分钟，宁祉煜的雅典娜残血完成五杀，全场沸腾。
少年摘下耳机第一件事就是冲向战术板，咬破右手食指在姜枝名字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你疯了？"
老吴夺过他的手，"医务室！现在！"
宁祉煜任由队医包扎，眼睛却一直盯着姜枝。
鲜血在白色绷带上晕开，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谢存默默递来纱布，眼神扫过姜枝包里露出的药盒一角，欲言又止。
午餐时分，姜枝借口拿药独自离席。
她在洗手间隔间里颤抖着吞下药片，苦涩的味道蔓延到心底。
门突然被敲响，宋迦瑶的声音传来："枝宝，活着就吱一声。"
姜枝开门，对上闺蜜浓妆下担忧的眼睛。
宋迦瑶的红指甲戳向她额头："吃药也不躲远点？那小混蛋的跟屁虫们都在找你。"
"林景？"
"全员。"
宋迦瑶翻个白眼，"你家野王下了圣旨，找不到你全队禁赛。"
回到餐厅，宁祉煜立刻迎上来："去哪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姜枝晃了晃药盒："拿药。"
宁祉煜接过看了看，维生素C的标签完好无损。
他眼神闪烁，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枝枝乖，养好身体。"
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要看着我夺冠。"
姜枝点头，罪恶感如潮水涌来。
少年转身去盛汤的背影挺拔如松，却不知她刚刚咽下的谎言有多苦涩。
下午的训练赛，宁祉煜状态更加神勇。
他的镜在峡谷中穿梭如鬼魅，2分38秒准时出现在敌方野区，完美执行姜枝设计的战术。
当比分定格在3:0时，少年摘下耳机第一句话就是："枝枝，我打得好不好？"
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如果忽略他眼中病态的执念。
"...很好。"姜枝轻声回答。
宁祉煜眼睛一亮，又立刻凑过来蹭的脸颊："那有奖励吗？"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起哄。
姜枝红着脸推开他："...晚上再说。"
晚餐时，宁祉煜反常地安静。
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姜枝的药盒。
当姜枝又一次借口去洗手间时，少年迅速抓过药盒检查，维生素C的标签下，"戊酸雌二醇"的字样模糊可见。
这个发现让他眼神阴鸷，却在她回来时瞬间恢复如常。
"多吃点。"
他夹了块糖醋排骨给她，声音温柔，"你最近瘦了。"
姜枝小口啃着排骨，突然发现宁祉煜盯着她看的专注眼神。
少年撑着下巴，黑眸亮晶晶的："枝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
这个自恋的问题让姜枝呛到。
宁祉煜连忙拍她的背，却掩不住得意的笑容："看呆了？"
凑近眨眨眼，"我的睫毛是不是很长？"
沈烬之突然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听起来像"自恋是种病"。
林景红着脸低头扒饭，商时序则对着直播间大喊："老板们火箭刷起来！Koi在线发骚！"
回到宿舍，宁祉煜执意要帮她吹头发。
热风嗡嗡作响，少年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姜枝昏昏欲睡，却突然感觉他指尖在某处停顿，又是那一根白发。
"怎么了？"她假装不知。
"没事。"
宁祉煜关掉吹风机，"有根打结的头发..."声音有点哑。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为两人镀上银边。
宁祉煜将姜枝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我们以后的宝宝..."
声音带着憧憬，"男孩要有我的泪痣，女孩要有你的梨涡。"
姜枝身体一僵，指甲无意识掐入掌心。
床头柜上的药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可能导致不孕"的小字隐约可见。
"枝枝？"
宁祉煜察觉到她的僵硬。
"睡吧。"
姜枝转身埋进他怀里，"明天还有训练。"
少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爱你，枝枝。"
这个简单的告白让姜枝眼眶发热。
她听着宁祉煜逐渐平稳的呼吸，轻轻抚摸他右腕的伤疤，那里还贴着她今早偷换的镇痛贴。
窗外，一颗孤星在夜幕中明灭，像一句未说完的话，渐渐隐入晨光。
姜枝望着天花板，想起医生的话与宁家的请柬，突然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