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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公主。"
他拉开副驾驶门，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
姜枝今天特意换了条黑色短裙，搭配白色无袖挂脖上衣，黑长直发披在肩头，发间别着那枚标志性的栀子花发卡。
她很少穿这么短的裙子，走路时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宁祉煜的目光在她腿上停留了两秒，喉结上下滚动："裙子..."
"太短了？"
姜枝紧张地问。
"太棒了。"
宁祉煜咧嘴一笑，"但只准穿给我看。"
车子驶出基地，融入上海早晨的车流。
宁祉煜开车时很专注，右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间的疤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等红灯时，他会不自觉地用食指轻敲方向盘，节奏和他打游戏时切装备的手速一致。
"去年去的迪士尼，"他突然说，"今年换海洋馆，明年我们去哪？"
姜枝心头一跳。
"明年"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自然，仿佛他们的未来早已板上钉钉。
她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明年...也许出国比赛？"
宁祉煜右手离开方向盘，抓住她的手："我是说约会。"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戒指，"明年你生日，想去哪？"
姜枝这才想起下个月就是她21岁生日。
去年此时，她还在为父亲的赌债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庆祝。而现在...
"妈妈那里吧。"
她轻声说，"简单的家宴就好。"
宁祉煜点头，突然拿起手机快速点了两下。
姜枝瞥见他在日历上标记了9月12日，备注是"枝枝生日?"。
上海海昌海洋公园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宁祉煜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牵着姜枝的手走VIP通道。
工作人员认出他，兴奋地小声尖叫："Koi！能合影吗？"
宁祉煜摇头，把姜枝往身边带了带："私人行程。"
海洋馆的冷气开得很足，姜枝不自觉地往宁祉煜身边靠了靠。
他立刻会意，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先去哪个馆？"
"鲸鲨馆。"
姜枝看着地图说，"十点半有喂食表演。"
鲸鲨馆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弧形水族箱，足有三层楼高。
蓝盈盈的水光映在游客脸上，仿佛置身海底。宁祉煜带着姜枝挤到最前排，正好赶上饲养员下水喂食。
一条庞大的鲸鲨缓缓游过，阴影笼罩了半个水族箱。姜枝仰头看着，不自觉地抓紧宁祉煜的手臂。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眼里盛满了蓝色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像个看到圣诞礼物的小孩。
"第一次来？"他轻声问。
姜枝点头，目光追随着鱼群："小时候学校组织过，但我家交不起门票。"
宁祉煜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以后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他的呼吸喷在耳畔，带着淡淡的草莓糖味。姜枝侧头，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
宁祉煜趁机在她唇上偷了个吻，却被旁边的小朋友抓个正着。
"妈妈！那个哥哥亲姐姐！"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大声说。
周围游客善意地笑起来。
小女孩的妈妈赶紧道歉，小女孩却好奇地盯着姜枝："姐姐脸好红哦！"
宁祉煜大笑，捏了捏姜枝的手："走吧，红脸姐姐。"
接下来的行程排得很满，企鹅馆里摇摇摆摆的巴布亚企鹅，珊瑚礁隧道中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北极狐展区毛茸茸的小家伙们...
宁祉煜像个尽职的导游，每到一处都能说出些冷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