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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很大。
姜枝推开门时，宁祉煜正靠在栏杆上发呆，黑色卫衣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张满的帆。
听到脚步声，少年猛地回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枝枝！”
姜枝没说话，只是走到他身边，一起俯瞰城市的灯火。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黄浦江上游轮的光点，像流动的星河。
“今天…”
宁祉煜欲言又止，“那个拍摄.…”
“工作而已。”
姜枝故作轻松，“我明白。”
少年转身面对她，黑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
“有。”
宁祉煜固执地说，“你摔了杯子，还弄伤手。”
他轻轻抓起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个小小的伤口，“我很担心。”
夜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初秋的凉意。姜枝看着少年担忧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承认：
“…我吃醋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宁祉煜眼睛瞪得溜圆，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真的？”
“嗯。”
姜枝低头，“看到那个模特碰你，我就…”
她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宁祉煜紧紧搂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
少年心跳又快又重，隔着卫衣传来，像擂鼓般震动着她的胸腔。
“枝枝为我吃醋了！”
他在她耳边欢呼，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我好开心！”
姜枝被他孩子气的反应逗笑了，轻轻捶了下他的背：“傻子。”
宁祉煜松开她，却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以后不让别人坐我腿上，只让枝枝坐。”
顿了顿，“也不让别人碰我，只让枝枝碰。”
少年说着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姜枝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某种无声的誓言。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下移，划过腹肌的轮廓—那里在拍时被化妆师打了高光，为了突出GUCCI新款牛仔裤的剪裁。
“这里也摸了？”
她酸溜溜地问。
宁祉煜立刻掀起衣摆：“只碰了衣服！你看，一点化妆品的痕迹都没有！”
他急急忙忙地证明自己，“我回来洗了三遍澡！”
月光下，少年的薄肌线条分明，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瓷器。姜枝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立刻被宁祉煜抓住手腕：
“枝枝…”
少年声音突然沙哑，“别玩火。”
姜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想抽回手，却被宁祉煜一把拉进怀里。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到零，呼吸交错，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
“可以吗？”
宁祉煜轻声问，黑眸中满是渴望。
姜枝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仰头。
这个动作成了最好的许可。
少年低头吻住她，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都轻轻颤抖。
这个吻开始很温柔，像试探，像确认，但随着姜枝的回应逐渐加深。
宁祉煜的手滑到她腰间，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