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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姜枝心上。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带她去海边，说落日是太阳给大海的晚安吻。
那时父亲还没染上赌瘾，母亲还没生病，她还是个会为捡到漂亮贝壳欢呼的小女孩。
"明天比赛加油。"最终她只说出这一句。
宁祉煜没有挽留。姜枝走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回头，少年依然站在原地，落日余晖将他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
像是无声的挽留。
酒店走廊安静得出奇。姜枝刷卡进门，发现宋迦瑶已经回来了，正趴在床上刷手机。
"回来啦？"闺蜜抬头，"哇，脸这么红，中暑了？"
"有点热。"姜枝倒了杯冰水，"你拍到好照片了？"
"何止是好！"宋迦瑶兴奋地展示手机，"这张绝对能上杂志封面！等等...这是谁发的？"
她突然瞪大眼睛，将手机转向姜枝。屏幕上是一条五分钟前发布的微博：
[@电竞八卦君]：惊！SJ.Koi与神秘女子西岛落日约会！[图片][图片]
第一张是宁祉煜站在海边望向镜头的照片，第二张...是姜枝的背影，白裙黑发，站在落日余晖中，美得不像真人。
评论区已经炸了：
【卧槽！这是SJ那个美女分析师？】
【背影杀手！正面更美！】
【所以Koi神真的在追自家领队？】
【楼上，早实锤了好吗！32秒吻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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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枝手指发冷："怎么会..."
"别慌。"宋迦瑶迅速拨通电话，"我联系公关部。"
十分钟后，SJ官博发布声明，称照片中的女子只是普通工作人员，Koi正在全力备战亚洲邀请赛，请粉丝不要过度解读。
配图是宁祉煜在训练室的照片，少年专注地盯着屏幕，右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姜枝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她走到阳台，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远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像散落的钻石。
手机震动起来，是宁祉煜的消息：
【宁祉煜】：[链接]看到这个了吗？
【姜枝】：嗯。
【宁祉煜】：公关部处理的，不是我本意。
【姜枝】：理解。
【宁祉煜】：我喜欢你是事实，不需要遮掩。
【姜枝】：...
【宁祉煜】：明天比赛，我会赢给你看。
【姜枝】：好好休息。
放下手机，姜枝望向远处的海平面。月光下，海浪一波接一波涌向岸边，永不停歇。就像某些感情，明知不该存在，却无法阻止它的滋生。
宋迦瑶从身后抱住她："别想太多，先睡吧。"
姜枝点点头。明天是亚洲邀请赛的第一天，她需要保持最佳状态。
但当她闭上眼睛，浮现的却是宁祉煜站在落日下的样子，白衬衫，泪痣，还有那句"它知道有人在看"。
像是某种隐喻，又像是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