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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
东方朔特意留下了苏明，说有些事想和他谈谈。
“你做得很好，”
东方朔轻声说道，“特别是关于隐藏蓝星坐标的想法，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苏明坦白，自己是从撕裂维度之眼那里得到的情报，要说谁最了解敌人，那必然是敌人他们自己。
东方朔摇摇头道，“即便如此，可这世上能够做到这件事只有你一人，不是吗？”
苏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随后，东方朔上下打量着苏明，那苍茫的眼神宛若能够看穿一切，
“真是难以想象。获得最初的信仰之力后，灵魂居然没有产生丝毫异变。简直......不可思议。”
苏明闻言眉头微挑，但是没出声。
东方朔继续道，“湛星神血、维度权柄、虚实权柄......这些力量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让其疯狂，但你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理智。”
“仿佛你生来就是为了承载这些常人接触不到的伟力。”
苏明沉默片刻，“或许只是我运气好。”
“运气？”
东方朔轻笑一声，
“在宇宙的至高法则面前，运气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顿了顿，突然叹息，“可惜啊，要是能早一百年遇见你......或许我们已经成功了......”
这位活了三百八十多年的老人直视苏明的眼睛，
“时间太紧迫了，苏明。我们没时间按部就班地培养一位神明。所以......我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
苏明感觉到老人话中有话，
"什么手段？"
“造神需要信仰，而信仰需要引导。”
东方朔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正在全球范围内为你造势。新闻、网络、教育系统......所有能传播信息的渠道都在讲同一个故事——苏明，人类的救世主。”
老人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
“你斩杀天灾的画面被反复播放，你的成长经历被美化包装，甚至连你和那两个小姑娘的约会都被塑造成‘神明体验人间温情’的佳话。”
苏明一愣，旋即眉头微皱，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
“虚伪？没错。”
东方朔坦然承认，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靠着不择手段，
“但是你我都清楚，在世界末日面前，道德洁癖是最廉价的奢侈品。”
老人的目光眯了眯，闪过异样的光芒，
“所有压力都会汇聚到你身上。人类的希望、恐惧、贪婪......就像无数条锁链。”
他伸手在空中虚握，仿佛抓住了一条不存在的铁链，
“你要做的，就是背负着这些锁链......继续前行。”
苏明沉默片刻，忽然勾起嘴角，
“听起来是有些困难。”
“确实如此。”
东方朔点头，“但你需要挺住，苏明。”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
“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天启局，是为了那些把你当作最后希望的人。”
苏明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团光辉凭空浮现，其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流转——那是从湛星遗民那里获得的纯净信仰之力。
“我明白，”
苏明注视着掌心中的这团光辉，
“所以我打算去长城前线。”
东方朔如释重负地笑了，
“明智的选择。那里既能让你快速积累力量，又能巩固你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谈话结束，老人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