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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斟酌着话语。
“什么意思？”
伊莎贝拉倾身向前，眼中的求知欲几乎爆棚，
“难道祂是友善的？”
苏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着众人缓缓诉说起神明的来历，以及那个选择题。
“......祂是这颗星球上诞生的第一个生命......祂给了我们一个选择......”
苏明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当他将那个残酷的选择题和盘托出时，整个机舱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十度，所有人只觉着浑身发凉。
“四分之一......？！！”
费尔南的声音满是震惊，甚至可以说是惊惧。
“那可是数十亿的生命啊！！”
威廉忍不住颤抖着叫出声。伊莎贝拉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瞬间惨白。
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数字背后的血腥。
献祭四分之一的人，或许能换来其他人的存活。
但不选择献祭，也许四分之四的人都要走上末路。
这是世界上最难的选择题，那苏明的答案是......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苏明看向众人，叹了口气，
“所以我拒绝了。”
沉默，持续了很久。
威廉突然站起身，单膝跪地，以骑士礼郑重地握住苏明的手，
“我无权代表全人类，但请允许我代表黄金黎明向你致敬。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人类史上最勇敢的决定。”
伊莎贝拉则是眉头紧皱着，快速说道，“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神明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现世，这恐怕预示着真正的天启降临已经不远了。”
“这件事，我需要立即向真理之眼汇报。如果深海之神不再构成威胁，那么来自天启的威胁就该提上首要议程......”
费尔南深深地看了苏明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个曾被自己视作华夏天启局造势产物的年轻人，此刻却让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服口服。
他郑重地微微躬身，正色道，
“我代表暗影协会，向您表达最高的敬意。”
随后他掏出一个黑色通讯器，转身走向机尾，显然是要将这次的经历向总部汇报。
伊莎贝拉犹豫片刻，走向另一个舱室，期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怀表，轻轻按动机关。
怀表展开成微型投影，她也开始向着总部低声汇报。
威廉最后一个离开，他临走前郑重地对苏明点头，
“无论各大组织如何决定，黄金黎明将永远是华夏的盟友。”
待所有人都散开后，赵铭悄悄递来一个加密通讯器，
“叶老要和你通话。”
苏明接过通讯器，叶南天那苍劲有力的声音立刻传来，
“我已经全都听到了，你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决定。”
“不过真理之眼的那个女娃子说得在理，也许属于我们蓝星的灾难就要降临了，这次不再是以往那些破碎的异界之门，而是真正的天启。”
“等你回来，将会召开最高规格的天启议会。我会提议在这次会议中启动天启末日预案。要不了多久，其他得到消息的各大组织也会陆续进入战备状态。”
老人顿了顿，声音透着疲惫，“我们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