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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昭没有再回到意识离体的状态，而是直接在身体里醒来。
她正躺在病床上，窗帘遮住的窗户透着温暖的亮光，周围是各种医疗仪器工作时发出的声音。
齐煊就站在她的病床边，正观察着病床旁的一个仪器数据。
注意到她醒来，他低头看她，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沐昭作势想要坐起身，被他按住。
“别乱动，你身上戴了很多东西。”
她侧头一看，才发现脑袋上、脖颈上、后颈，插满了管子，连向不同的仪器。
“这是……怎么回事？”
沐昭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我这是在哪，晕了多久？”
“你在12号基地，这是特殊加护病房，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晕了将近30个小时。”
她表情里透出一点懵，自己怎么突然就来到12号基地了？
齐煊看出她的疑惑，解答道：“你在幻境里遭到严重的精神反噬，情况紧急，我便让他们把你送到12号基地来。
这里有设备，有人手，而且有治疗精神反噬的经验，所以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沐昭沉默地看着他，表情有点怔愣。
“怎么，晕了太久，脑子不转了？”齐煊打趣地问道。
沐昭甩甩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
齐煊笑了一声：“说的什么蠢话，看来是真的脑子罢工了。”
“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在休息室等着，免得碍手碍脚，你现在最好就是躺着休息，大脑刚经历了一次重创，情绪波动会拖累恢复力。”
“知道了，不过，你可以通知他们一声我已经醒了，就说我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担心一下也不会少块肉”齐煊不以为意，看样子也不打算通知他们。“你少操心了，好好休息。”
沐昭叹了口气，也懒得与他争辩。
躺在病床上左右无事，她仔细观察起这间病房里的各种仪器，其中有许多是她在7号基地从来没见过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齐氏也有类似港湾那样的机构吗？”
齐煊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你应该说港湾类似我们的研究室，而不是我们类似它们。”
沐昭停顿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那齐氏的研究室这么强，有没有专门研究如何提升精神力的？”
“当然有，不过，据目前所知，精神力80%的部分是由先天决定的，后天影响程度最多只能达到20%。”
沐昭又顿了顿，说：“有没有可能，通过某些手段来训练精神力？”
齐煊停下手中的工作，侧头看她，眉头高高挑起：“你是指哪种手段？”
“比如，把人的意识上传到一个虚拟的环境里，通过不断攻击她的精神，或者制造精神污染，来训练她的精神力。”
齐煊颇觉有趣地摸了摸下巴：“这个做法听上去挺有意思的，但提取意识上传到虚拟环境，本来就是一个很有风险的操作。
稍有不当，容易造成意识混乱，分不清虚拟和真实，时间一长，难免精神不正常。
也就是说，就算这样真的能训练精神力，但副作用可能反而会使这个人陷入疯狂，岂不是得不偿失？”
沐昭若有所思地垂下目光：“也就是说，你不会这么做……”
她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这时，齐煊却给了否定的答案：“那可说不准，如果遇到某些特别适合被上传意识的异能者，我兴许真的会尝试这个实验。”
“哪种异能者，适合被上传意识？”沐昭的目光重新上移，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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