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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对它有什么好处？”
“也许是……为了让幻境里发生的事，完全映射到现实之中吧。”沐昭摸着下巴说道。
眼前这些朝圣者——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在不同的地方被精神信息素拉入幻境，然后身体就循着幻境的规则，来到这片海滩。
“那现在该怎么办……”
沐昭望着海面，上面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卵，沉思了片刻。
“你想试试当投石手吗？”
霍棠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沐昭指着那些卵：“准确的说，是当投卵手。
那些卵会爆炸，你在岸边朝那家伙扔这些玩意儿，帮我分散它的注意力，我再趁机从它脑袋下方攻入它的大脑。”
霍棠也看向那些卵，沉思片刻，颔首道：“好，那就来试试吧！”
沐昭再次骑上精神兽，跃入海中。
一靠近深海红脑的攻击范围，它就朝她挥动触角，扔过来一颗大号的卵。
沐昭熟练闪避，哪知这时后方又飞来一颗卵，擦着她的胳膊飞过，在她前方不远处爆炸。
她和精神兽一同被冲击波推着后退了一段距离。
“抱歉——我还不太熟练！”岸上传来霍棠的声音。
沐昭松了口气，大声喊回去：“拿着点准头！看准了再投！”
接下来，他们一个进攻，一个在旁边打配合，比沐昭单打独斗时顺利了不少。
然而，当沐昭企图从深海红脑的脑袋下方突进时，遭到了它的剧烈反击。
它的所有触角同时挥动起来，快速攻向沐昭。
距离太近了，加上位置不利，沐昭即使现在往后撤，也无法躲掉这一击，只会白白受伤。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它的攻势，借着反力而上？
无论如何，不能白挨了这一下！
沐昭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不退反进，驾着精神兽朝着脑袋下方的入口冲了上去！
岸上的霍棠看到深海红脑突然的狂躁，意识到沐昭可能正在承受巨大压力，于是加快了投射的频率。
然而，深海红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锁定在沐昭身上，即使被爆炸击中，也毫不在意，只一味地攻击沐昭，阻拦她继续突进。
沐昭也被激起了反骨，抱着与他死斗的决心，强顶着攻势而上。
触角接二连三地抽打着她和精神兽，也许是因为这个幻境的规则太过接近现实，所以伤状和痛感都十分具体。
由于在这里能力受限，沐昭甚至无法用自我暗示屏蔽掉痛感。
她浑身浴血，痛到近乎窒息，眼前只有一个目标——攻入它的大脑！
“呃啊——”她喊叫出声，以此发泄痛苦，助长气势。
终于，伤痕累累的精神兽咬断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后一条触角，冲进了脑袋下方的入口！
他们几乎合为一体，一鼓作气，顺着甬道向上，直如红色的大脑，用最后的力气将其击碎。
……
海岸边，霍棠还在不懈地朝深海红脑投卵。
忽然，只见那巨大如山的身躯晃动了起来，并发出绵长、痛苦的鸣叫。
海浪高叠，朝着岸边扑来，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阵势，整个幻境开始崩塌。
那些卵一个接一个沉入海底。
与下沉的卵相反的是，一具身躯浮上了海面，朝岸边漂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