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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信息，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最终只是轻笑一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老板，刚才那个陌生号码……要不要查一下？”林泽远试探性地问。
“先不急。”陈默靠在椅背上，眼神微眯，“娱乐圈这潭水比想象中还要浑，有人想掺一脚，那就让他们来好了。”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今天还有几场面试要参加。”
林泽远一愣：“现在？”
“对啊，刚挖了林柚，总得再找几个潜力股撑场面吧？”陈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新公司只有一个人扛票房’。”
两人驱车前往位于城东的一家小型影视基地，这里聚集了不少地下练习生和自由艺人。陈默原本以为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未被发掘的宝藏，结果现实狠狠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下一个！”助理喊道。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头发染成粉色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自拍杆，一边坐下一边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大家好呀，我是小鹿！”
陈默看着她熟练地打开直播设备，心里已经给这次面试打上了叉。
果然，不到五分钟，女孩就开始抱怨环境不好、灯光太暗，甚至要求现场给她开个直播间。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陈默语气平静。
女孩一脸震惊：“你不看我的作品吗？”
“你刚才的表现就是你的作品。”陈默没有多做解释。
接下来的几位面试者情况也差不多，要么是网红转型失败，要么是纯粹蹭热度的小白。有几位倒是有点实力，但性格极端，动不动就甩脸色，甚至有人当场质疑陈默的专业能力。
“你是谁啊？搞过什么项目？”一位自称“圈内人”的男生直接怼过来，“就敢开娱乐公司？”
陈默没说话，林泽远却笑了：“我们老板前两天刚收购了全球流量扶持权限，你觉得够不够资格？”
男生脸色变了变，嘴硬道：“吹牛吧你们。”
“行，那你继续在这儿做梦。”陈默挥手示意工作人员送客。
接连几天的面试下来，结果都差强人意。陈默召集顾问团开会，会议室里气氛沉闷。
“目前市面上能签的优质新人几乎都被大公司锁死。”李顾问推了推眼镜，“剩下的要么实力不足，要么背景复杂，签约风险太高。”
“有没有可能通过高薪挖角？”另一位策划师提议。
“可以试试，但成功率不高。”陈默摇头，“那些大公司早就把合约写死了，违约金高得吓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等他们自然解约吧？”林泽远皱眉。
陈默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众人一愣。
“我们一直在用传统方式选人。”他缓缓说道，“可是娱乐圈最缺的从来不是会表演的人，而是能制造话题、引爆流量的人。”
“老板的意思是……我们要换个思路？”李顾问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