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

练的是功夫,也因为其他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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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盼娣的优秀,是刻在骨子里的。

老家那间漏风的土坯房里,别家姑娘还在学纳鞋底时,她已经蹲在灶台边,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啃课本了。名字是奶奶取的,盼着她后面能跟个带把的,可她偏生得不服输——小学考第一,初中考第一,高中拿着市里的奖学金,把“梁盼娣”三个字,一次次写在光荣榜最上头。

村里人都说“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她爹也敲着烟袋锅子骂她“疯魔”,只有梁平记得,二姐总把奖状折成小块,塞在枕头底下,夜里偷偷拿出来摸。有次他起夜,撞见二姐对着月光看奖状,嘴里念叨:“等我考上大学,就带你离开这。”

后来她真的考上了,还是全国排得上号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村里那天,她爹捏着那张印着烫金校名的纸,手都在抖,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化成句粗粝的“……别给老子丢人”。她没哭,只是把通知书贴在墙上,对着看了整整一夜。

进了大学,梁盼娣像棵被移植到沃土的树,猛地就舒展了。专业课绩点稳居前三,拿奖拿到手软,可谁也没料到,这个抱着书本泡图书馆的姑娘,会一头扎进武术社。

第一次去武术社,是被室友拉去的。她站在练功房门口,看社员们练长拳,踢腿时带起的风声,出拳时崩出的力道,像电流窜过她的脊梁。她从小护着梁平,打架靠的是一股子蛮劲,可那天她看着教练演示太极云手,柔中带刚的劲儿里,藏着她读不懂的“韧”,忽然就着了迷。

“我想试试。”她走到教练面前,声音不大,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倔。

刚开始练时,她比谁都笨。协调性差,踢腿踢不直,扎马步十分钟就晃得像筛糠。同社的男生笑她“书呆子凑什么热闹”,她不吭声,只是每天比别人早到两小时,晚走两小时。天不亮就去操场压腿,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贴满膏药;晚上对着镜子练冲拳,拳头砸在墙上,骨节肿了,就用热毛巾敷完接着练。

她练的是长拳,讲究“力由腰发,拳如流星”。有次对练,被师兄一脚踹在胸口,摔在垫子上半天没起来,嘴里却还数着“刚才出拳慢了半拍”。教练叹着气说“这姑娘是块练拳的料,眼里有火”,她听了,只是把护腕勒得更紧些。

没过两年,梁盼娣成了武术社的“定海神针”。校庆表演,她一套长拳打得满堂彩,踢腿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风里都裹着劲,最后收势时,拳头稳稳砸在腰侧,掌声雷动里,她对着台下笑,眼里的光,比舞台灯还亮。

她总说练拳和读书是一回事——都得沉下心,熬得住。图书馆里啃专业书到深夜,练功房里踢到汗水浸透练功服,在她看来,都是“让自己站得更稳”的法子。

后来她开超市,有小混混来捣乱,她抄起拖把就冲上去,那架势,还是长拳里的“弓步冲拳”,吓得小混混屁滚尿流。梁平撞见时,她正把拖把立在墙角,拍着手上的灰说:“读书是让我知理,练拳是让我护己,不冲突。”

此刻仓库里,梁盼娣被扶着坐下,看着弟弟紧张地检查她的脚踝,忽然笑了:“哭什么,你二姐当年练腾空飞脚,从架子上摔下来,骨头裂了都没掉泪。”她动了动没受伤的脚,膝盖弯起的弧度里,还藏着当年练拳时的利落,“这点疼,算什么。”

梁平看着二姐眼里那股不服输的光,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攥着砖头护着他的样子,想起她把奖学金塞给他时,手心的温度,想起她武术表演时,台下那么多目光里,她偏头朝他的方向笑了笑。

原来优秀从不是标签,是她在重男轻女的泥里,长出的韧;是她在书本与拳脚间,磨出的刚。

梁盼娣往武术社跑的头一个月,心里揣着的全是算盘。

那时她刚上大二,专业课的参考书要花钱,食堂最便宜的素菜涨到了三块,周末发传单的工钱总被老板克扣。她攥着皱巴巴的饭卡站在超市货架前,连包五块钱的泡面都要犹豫——不是吃不起,是怕月底凑不齐给家里寄的药钱,父亲的老寒腿,总在阴雨天犯得厉害。

室友拉她去看武术社招新时,她本来是拒绝的。“社团不都要交社费?”她扒着习题册头也不抬,笔尖在“贫困生助学金申请”几个字上悬着,“我哪有闲钱折腾这个。”

“这不一样!”室友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跑,“海报上写了,入社不用交钱,参加表演还发补贴,说是‘社团经费盈余’,够你买两本参考书了!”

就是这句“不用交钱还发钱”,把梁盼娣拽进了练功房。

第一次推开那扇挂着“武术社”木牌的门时,她正被高数题搅得头昏脑涨,额前的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练功房里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味,是地板刚打过蜡,十几个社员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正围着场中央的人练扎马步。

场中央的男生背对着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练功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他正弯腰给一个女生纠正姿势,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膝盖再扣一点,别晃,腰腹发力——对,就这样,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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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低低的,带点刚跑完步的微哑,却像根细弦,轻轻拨在梁盼娣耳朵里。

她愣了愣,直到室友肘了她一下:“那就是咱们教练,周砚,计算机系的,比咱们高一届,厉害吧?”

周砚刚好转过身。他没穿运动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踝的筋络随着动作轻轻起伏。额前的头发有点乱,几缕垂在眉骨上,汗珠子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练功服领口,洇出一小片深色。可他眼里的光亮得很,像有星子落在里面,扫过围观的人时,在梁盼娣脸上停了半秒,弯了弯嘴角:“新同学?过来试试?”

那半秒的注视,让梁盼娣攥着习题册的手紧了紧。

她后来才知道,这武术社是周砚牵头办的。他家里是开武馆的,打小练南拳,进了大学嫌课余时间空着,拉着几个同好弄了这个社。场地是学校批的旧仓库,器材是他从家里拉来的旧刀枪剑戟,社员不用交社费,是他怕有人像他高中时那样,因为没钱错过喜欢的事。至于表演给的钱,是他跑遍学校周边的商场、庙会拉来的活,挣了钱全部分给社员,自己一分不留。

“周哥说,练拳是图个痛快,别被钱绊住脚。”老社员跟梁盼娣说这话时,她正对着镜子练冲拳,拳头总打偏,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周砚刚好走过来,从她身后伸手,掌心虚虚覆在她的拳头上,带着点薄茧的指腹蹭过她的手背:“沉肩,坠肘,力从腰出——你看,这样是不是顺多了?”

他的体温透过练功服传过来,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汗味,像夏天晒过的白衬衫。梁盼娣的脸“腾”地红了,拳头没稳住,偏得更厉害,被他低低地笑了声:“别急,慢慢来。”

真正让她铁了心留在社里的,是第一次去商场表演。她穿着借来的练功服,站在周砚身后候场,看他耍双刀。刀光在灯光下划出冷弧,他腾挪时带起的风扫过她的裤脚,收势时刀尖稳稳点在地面,抬头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眼里的亮比刀光还灼人。

那天表演完,周砚把一沓零钱分到每个人手里。给梁盼娣的那叠里,夹着张纸条,是他用练功房的废报纸裁的,上面写着:“你踢腿时膝盖绷得太直,明天早训我教你松膝的法子。”字如其人,笔锋干净,带着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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