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云雷电

细节在生活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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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正低头拧着可乐瓶盖,闻言动作一顿,抬头时眼里的笑意淡了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瓶身冰凉的纹路。

“神神秘秘?”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半截小臂——那上面有道浅淡的疤痕,是上次在秦岭密林里被藤蔓划破的,此刻却泛着极淡的莹光,像浸在水里的玉,“大概是山里跑多了,晒得肤色深了,看着不像以前那么愣头青了吧。”

晓冉狐疑地凑近打量:“不对,不光是肤色。”她伸手想戳他眉心,却被梁平笑着偏头躲开,“你眼睛里好像有光,上次去古镇采风,村口那只老黄狗见谁都龇牙,唯独跟在你身后摇尾巴,连兽医都说邪门。”

林威抱着胳膊点头:“我也发现了。上次在设计院门口等你,有个卖花老太太硬要塞给你一束向日葵,说你身上‘气顺’,摆在店里能招生意。”他忽然压低声音,“你老实说,是不是跟那半张龟甲拓片有关?”

梁平仰头灌了口可乐,气泡在喉咙里炸开。他想起在终南山道观里,老道说的那句“龟甲养人,人亦养甲,你守它三年,它护你一生”——这半年来,夜里打坐时,总觉得有股暖流顺着血脉游走,伤口愈合得比常人快,连视力都好了许多,隔着半里地能看清水潭底的鹅卵石。

“可能吧。”他含糊带过,故意撞了下林威的肩膀,“再说了,女孩子看我,说不定是觉得我比你俩会疼人?”他冲晓冉挤眼,“比如知道你怕黑,出差总记得给你留盏夜灯。”

晓冉脸一热,转身去翻文件:“少油嘴滑舌!赶紧看项目资料,下周要去苏北考察,听说那边有座明代老宅,水脉断了三十年,村民说夜里能听见木头哭……”

梁平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又瞥了眼林威憋笑的表情,悄悄摸了摸胸口——那里的龟甲拓片正贴着皮肤,温温的,像有生命在呼吸。他知道,有些变化说不清楚,就像水潭里的月亮,看着还是那轮,却早已不是昨天的光了。

“走了,看资料去。”他拍了拍手,脚步轻快地跟上,阳光落在他背影上,竟像是镀了层柔和的金边,连走廊里盆栽的叶子,都悄悄往他这边偏了偏。

梁平手里的笔“咔嗒”断了芯,墨汁溅在设计图上,晕开一小团黑渍。他盯着那团墨,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像被这墨迹糊住了,抬头时喉结滚了滚,声音都发紧:“你们……刚说啥?”

林薇把手里的卷尺往桌上一拍,金属碰撞声脆生生的,像她说话的调子:“装什么傻?就说你到底选谁!”她往前一步,马尾辫扫过图纸上的乡村水脉线,眼里的光比焊枪还亮,“上次在苏北老宅,你为了护着晓冉被横梁砸到后背,疼得龇牙咧嘴还嘴硬说没事,当我没看见?”

晓冉端着刚温好的蜂蜜水走过来,脚步轻得像踩在云里,把杯子放在他手边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林薇说得急,但我们是认真的。”她声音软得像水潭里的涟漪,“你总说建筑要‘藏风聚气’,人也一样啊。她是风,能推着你往前闯;我是气,能让你停下来歇脚。”

梁平捏着那半根断笔,墨汁染黑了指腹。他看林薇——那是陪他在工地上跟施工队吵架、抢过他手里的撬棍说“男人能干的女人也能干”的姑娘,她的热烈像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烫却也亮堂;再看晓冉——那是在他熬夜改方案时悄悄铺好行军床、在他对着龟甲发呆时默默递上一杯热茶的姑娘,她的温柔像月下的水潭,静得能映出人心底的褶皱。

“这不是风和气的事……”他舌尖发苦,想起姜大爷说过“风水忌冲,也忌滞”,可感情哪有这么简单的配比?“你们是最好的搭档,我……”

“搭档怎么了?”林薇打断他,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上次你写报告卡壳,是谁半夜翻遍地方志给你找水脉记载?是晓冉。但上次开发商想强拆老槐树,是谁拎着扳手跟他们对峙?是我!你心里那点秤,早把我们俩称得明明白白了!”

晓冉轻轻拉了拉林薇的袖子,转头对梁平笑了笑,眼里的光柔得像水:“我们俩合计了很久,从设计院的晨雾聊到村子的晚霞。林薇说,你要是选了我,她就当你一辈子的‘战友’,照样跟你闯南闯北;我说,你要是选了她,我就守着那套房子,把阳台的爬山虎养好,等你回来。”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当然了……林薇还说,要是你敢学那些糟老头子想‘两全其美’,她就把你那宝贝龟甲拓片剪成窗花。”

林薇立刻接话:“对!说到做到!”

梁平看着眼前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温润如水的两个姑娘,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滑。他忽然想起盖房子时,前坡要用坚韧的青瓦挡暴雨,后坡要用细密的瓦片蓄晨露——可瓦片是死物,人是活的啊。

“我……”他抓起桌上的蜂蜜水猛灌一口,甜意没压下慌乱,反倒让心跳更乱了,“给我点时间行不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选谁都像拆房子的梁,会塌的。”

林薇“嗤”了一声,却没再逼他,转身去收拾散落的图纸:“行,给你三天。但我可告诉你,别想着溜,你的行军包还在我车后备箱呢。”

晓冉蹲下身,帮他捡起草稿上的碎纸片,轻声说:“慢慢想,不急的。”她指尖拂过他手背上的墨渍,像在抚平一张皱纸,“不管你选什么,我们都认。”

梁平看着林薇利落地捆好图纸,听着晓冉把碎纸放进废纸篓的轻响,忽然觉得这屋里的空气都变得特别——有林薇带进来的风,有晓冉酿出的暖,混在一起,竟像极了老家院子里,穿堂风掠过水潭的味道。

他摸了摸胸口的龟甲拓片,那层温润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让他稍微定了定神。或许,有些答案不用急着拆,就像那些跟着水脉慢慢长起来的房子,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哪里该留门,哪里该开窗了。

梁平突然把手里的设计图往桌上一拍,声音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劲:“傻子才选!我两个都要!”

林薇正弯腰捡笔,闻言猛地直起身,马尾辫差点甩到晓冉脸上:“你说啥?”她手里的笔“当啷”掉在地上,眼里的惊讶比看到老宅闹鬼时还甚,“梁平你疯了?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晓冉手里的蜂蜜水杯晃了晃,水溅在手腕上也没察觉,她抬头看着梁平,眼里的温柔碎成了慌乱的涟漪:“你……你别瞎说,这种事怎么能……”

“我没瞎说。”梁平上前一步,先抓住林薇还僵在半空的手——她的掌心还带着握扳手的薄茧,此刻却冰凉,“林薇,你能陪我在工地上吃冷馒头,能在我被人欺负时拎着钢管冲在前头,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对胃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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