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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的客房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小雪躺在床上,眉头还微微皱着,手里攥着的星杖放在枕边,星珠偶尔亮一下,像在和她的呼吸呼应。林九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还是有些凉,心里忍不住揪紧 —— 从地脉回来已经两个时辰,小雪还没醒,李长老说的 “星力透支需静养”,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
“林先生,别太担心了。” 陈三叔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来,药碗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李长老说了,这药是用本源残片的碎渣熬的,能补星力,等小雪醒了喝,很快就能缓过来。对了,外围的地脉有点不对劲,星术师来报,说东边的田地里,地脉纹路泛黑,还冒混沌气,像是主影的残气在作祟。”
林九接过药碗放在桌上,目光还落在小雪脸上:“残气?难道是地脉厅堂里漏网的那缕?它怎么会跑到南派外围?”
“谁知道那龟孙子的气这么能跑!” 陈三叔往椅子上一坐,木杖往地上一顿,“李长老已经带着星术师去查看了,让我来问问你,要是小雪醒了,咱们要不要去东边看看?那残气要是再扩散,附近的村民就得遭殃。”
话音刚落,床上的小雪突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她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屋顶,然后转向林九,声音虚弱却带着笑:“爹爹,我好像睡了好久…… 主影的气,是不是又在捣乱了?”
林九赶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放柔:“先别管那些,你刚醒,先把药喝了。残气的事,有李长老他们呢,不用你操心。”
“不行!” 小雪挣扎着想坐起来,林九赶紧扶她,“那残气裹着地脉的光,要是让它吸够了地脉气,就会变成小主影,到时候更难收拾!我能感觉到它的方向,就在东边的老祭坛附近,那里有玉枢的味道,最后一块碎片,说不定也在那儿!”
林九心里一动 —— 小雪的望气术从来不会错,既然她能感觉到玉枢的味道,那最后一块碎片大概率在老祭坛。他端过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先把药喝了,喝完爹爹带你去。但你答应爹爹,要是觉得累,就得立刻歇着,不能硬撑。”
小雪听话地喝完药,靠在床头休息了片刻,脸色好了些,便让林九扶她起来,拿起枕边的星杖:“走吧爹爹,残气跑不快,咱们能追上它!”
刚走到南派大门,就见李长老带着两个星术师匆匆回来,脸色凝重:“林先生!东边的混沌气扩散得比想的还快!老祭坛那边的地脉纹路全黑了,还冒出个小土包,残气就在土包里钻,像是在筑巢!”
“巢?” 林九心里一沉,“它是想靠地脉气筑巢,再吸够能量变成小主影!咱们得赶紧去,不能让它筑成巢!”
一行人往东边的老祭坛赶,路上的田地已经有了变化 —— 原本绿油油的庄稼,靠近地脉纹路的部分已经发黄,土块里还渗着黑红色的气,踩上去 “滋滋” 响。小雪牵着林九的手,星杖的星珠亮得越来越厉害:“残气就在前面!它的巢快筑成了,巢里有玉枢的光,碎片被它裹在巢中央,想吸碎片的光!”
老祭坛很快出现在眼前 —— 祭坛是用黄土堆成的,有半人高,顶部的土包还在微微鼓胀,黑红色的气从土缝里往外冒,像条小蛇在蠕动。祭坛周围的地脉纹路,已经黑得发亮,连旁边的老槐树都开始枯萎,叶子一片片往下掉。
“就是这儿!残气的巢在祭坛顶部!” 李长老举起青铜杖,往土包指去,“星术师们,准备用星力围它!别让它再扩散!”
两个星术师立刻举起星砂剑,星力往土包围去,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墙。可光墙刚碰到土包,就被里面的残气撞得晃了晃,土包上的裂缝更大了,竟钻出几条细气丝,直奔小雪而来!
“小雪小心!” 林九赶紧把小雪往身后一拉,掏出小鼎往气丝扔 —— 鼎身的红光撞在气丝上,气丝瞬间变黑,缩回土包里。可土包却突然 “轰隆” 一声,鼓胀的部分炸开,露出里面的巢 —— 是个用混沌气和泥土织成的黑球,球中央果然裹着块玉枢碎片,淡绿色的光在黑球里闪,却透不出来。
“碎片在里面!” 陈三叔举着木杖就想冲过去,却被林九拉住:“别冲动!巢外面有混沌气罩,硬冲会被气缠上!小雪,你能看到气罩的弱点吗?”
小雪举起星杖,往黑球上扫去,星珠的光映在气罩上,出现了几处淡金色的点:“气罩的弱点在黑球的上下左右!有四个小口子,是残气没织好的地方,用玉枢碎片的光一照,气罩就能破!”
李长老立刻掏出之前的玉枢碎片,递给林九:“我来引开残气的注意力,你趁机用碎片照弱点!” 说完,他举起青铜杖,星力往黑球的侧面打去 —— 黑球果然晃了晃,残气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侧面,上下左右的小口子露了出来。
林九赶紧把碎片贴在星杖上,碎片的淡绿色光和星光缠在一起,对准黑球上方的口子照去 ——“滋啦” 一声,气罩上的口子变大了,黑球里的残气发出刺耳的尖叫。他趁机又照向其他三个口子,气罩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再也撑不住,“咔嚓” 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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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球里的残气没了气罩的保护,立刻变得狂躁,想往地脉里钻。小雪举起星杖,星光往残气缠去:“别跑!把碎片还回来!” 星光裹住残气,像条金绳,把它拉了回来。林九趁机掏出玉牌,往残气上按 —— 玉牌的绿光裹住残气,残气慢慢变黑,最后变成一缕黑烟散了,只剩下中央的玉枢碎片,掉在祭坛上。
林九赶紧捡起碎片,碎片的淡绿色光瞬间亮了,和之前的六块碎片产生了共鸣,祭坛周围的地脉纹路,慢慢褪去黑色,恢复了淡金色的光。老槐树的枯枝上,竟还冒出了几点新芽,像是在回应碎片的光。
“成了!最后一块碎片找到了!” 陈三叔兴奋地喊了一声,举着木杖敲了敲祭坛,“现在咱们有了完整的玉枢,就能彻底稳定地脉和镇核室的阵眼,再也不用担心混沌气作乱了!”
小雪靠在林九身边,星杖的星珠暗了些,却还在亮:“爹爹,碎片齐了,咱们可以去关阵眼了吧?阵眼的光还在晃,要是不彻底关掉,说不定还会出问题。”
林九摸了摸她的头,刚想说话,手里的玉枢碎片突然发烫,碎片的光往祭坛的西侧指去 —— 西侧的地脉纹路,竟又开始泛黑,而且黑得比之前更快,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
“怎么回事?残气不是已经散了吗?” 李长老赶紧举起青铜杖,往西侧探去,脸色突然变了,“是地脉深处!有更强烈的混沌能量在往上涌!不是残气,是新的能量源!”
小雪也举起星杖往西侧看,小眉头皱成了疙瘩:“爹爹,地下面有‘大冷’的光!比主影的气还冷,裹着黑红色的球,正往上面爬!球里还有玉的味道,和玉枢不一样,像是…… 像是西陵的镇核玉!”
“镇核玉?” 林九心里一沉,西陵的镇核玉是用来镇压地脉深处混沌能量的,要是镇核玉出了问题,那地脉深处的混沌能量就会往上涌,比主影和母核加起来还危险!
他握紧手里的玉枢碎片,往西侧的地脉纹路走:“咱们得去看看!要是镇核玉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李长老,你带着星术师们先回南派,把玉枢碎片放在镇核室的装置上,先稳定阵眼;我和小雪、陈三叔去地脉深处看看,要是有情况,会立刻发传讯符。”
李长老知道事情紧急,不再多劝,带着星术师们往南派赶。林九扶着小雪,陈三叔举着木杖在前面探路,往西侧的地脉深处走。地面的震动越来越明显,黑红色的气也越来越浓,小雪的星杖星珠,开始不规则地跳动,像是在预警。
“爹爹,前面的地脉裂开了!” 小雪指着前方,“裂缝里有黑红色的光,镇核玉就在裂缝下面!它的光快灭了,混沌能量正往上面钻!”
林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见前方的地面裂开一道半米宽的缝,黑红色的光从缝里往上冒,还能隐约看到缝底,有块淡白色的玉,正是正核玉,玉的表面已经有了裂纹,正慢慢扩大。
“镇核玉裂了!” 林九心里一紧,“陈三叔,你帮我扶着小雪,我下去看看!”
陈三叔赶紧扶住小雪,叮嘱道:“你小心点!裂缝下面黑,用火把照着,别踩空了!”
林九点燃火把,顺着裂缝往下爬。裂缝里的混沌能量更浓,火把的光都变暗了。爬了大概十几米,终于到了缝底,镇核玉就躺在中央,裂纹已经蔓延到了玉的一半,黑红色的混沌能量正从裂纹里往外面钻,像条小蛇在蠕动。
“果然是镇核玉裂了!” 林九蹲下来,刚想伸手碰玉,玉突然 “嗡” 地一声,裂纹里的混沌能量突然暴涨,直奔他而来!林九赶紧往后退,却还是被能量扫到了胳膊,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冷,胳膊上的皮肤都开始泛黑!
“爹爹!你没事吧?” 小雪在裂缝上面喊,声音带着哭腔,“镇核玉的能量好凶,你快上来!”
林九赶紧往上爬,刚爬到裂缝口,就被陈三叔拉了上来。他看了看胳膊上的黑印,皱着眉:“地脉深处的混沌能量比想的还凶!镇核玉裂得太厉害,已经压不住了,要是再不想办法,能量就会往上涌,整个南派甚至周围的村子,都会被混沌气淹没!”
小雪突然抓住林九的手,星杖的星珠亮了起来,碎片的光也跟着亮:“爹爹,玉枢的光和镇核玉的光能共鸣!咱们把完整的玉枢放在镇核玉上,说不定能补好裂纹,压住混沌能量!”
林九眼睛一亮 —— 玉枢是西陵用来稳定地脉的,镇核玉是用来镇压混沌能量的,两者都是西陵的宝物,说不定真能共鸣!他握紧手里的碎片:“咱们现在就去南派的镇核室,把玉枢放在装置上,再用装置的力量,把玉枢的光传到镇核玉那里!”
一行人往南派赶,路上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西侧的地脉裂缝也越来越宽,黑红色的气已经开始往村子蔓延。林九知道,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必须尽快赶到镇核室,用玉枢的光补好镇核玉的裂纹。
可就在快到南派大门时,怀里的玉枢碎片突然剧烈发烫,碎片的光往南派内部指去 —— 镇核室的方向,竟也冒出了黑红色的气!林九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镇核室的装置,可能也出了问题。
一场比之前更严峻的危机,已经在南派内部等着他们。而这次,他们不仅要稳定地脉,还要保住镇核室的装置,稍有不慎,整个南派都会被混沌能量淹没。林九握紧小雪的手,加快了脚步,他知道,无论多困难,他都要守住南派,守住小雪,守住这份西陵传承下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