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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瞬间，我仿佛能听见整座城市的喜怒哀乐。
我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上一个世界——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俯瞰过哥谭。
那座哥谭也和这里的景色一样吗？
在枪声再次响起之前，这些无用的杂念在我脑海中褪去。我穿着黑色的战衣，张开翅膀，落进哥谭霓虹的阴影里。
5.
夜巡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面对一群人，即便有着再好的体术和体力，挨两下枪子也是难免的事。
但夜巡的时间却是我来到哥谭后最放松的一段时间。
比起在家庭影院翻看影片的空虚，这种忙碌着什么的充实感更让我感到满足。
遭了，我成卷王了。
耳机里传来一声细微的炸裂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冰块碎裂的声音。
是布鲁斯韦恩在蝙蝠洞里实验冰冻炸弹。
我闷笑一声，提醒道：“小心点，冰弹要是炸在皮肤上了，最少也要两个小时才会完全融化。”
他的声音有些远，“你下次可以早点提醒。”
哈哈哈哈，看来是炸身上了。
不过他身上还有石膏在，问题不大。
蝙蝠侠的动力装甲在昨天已经组装完毕了，但布鲁斯韦恩的石膏还没拆，暂时还无法进入测试阶段。
布鲁斯韦恩本想强行拆了石膏验收一下结果，但在潘尼沃斯的视线下，终究没有提出这个提案。
于是他找我薅了几个道具，默默在蝙蝠洞研究起了原理。
冰冻炸弹是从我的一个“老朋友”——冷冻侠「Chillman」身上借鉴来的道具，后来常被我用于对付夜枭的利爪。
我在最开始研究它的时候也不小心在手中炸开过，冰层直接将我和实验台黏在了一起。我把中控温度开至最高整整烘了一个下午才勉强分开。
我故意没有提前提醒他，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也会和我一样。
嘿嘿。
6.
东城区是地形最为复杂，也是违章建筑最多的区域。在这里巡逻的时间往往是其他区域的三倍之久。
不仅因为它上三层下三层的建筑分布，也因为这里的势力混杂。
卡迈恩法尔科内还未开庭，哥谭的各方大小势力还在暗中观望，东城区的散户们就没有这个顾虑。
他们只知道压在他们头上的大手消失了，不少人也不管它是否会回来，秉承着及时行乐的念头，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狂欢。
三天里，我的「业绩」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东城区。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执意暂替蝙蝠侠的夜巡任务。
越是这种时候，蝙蝠侠的存在越是不能被质疑。
我用钩爪按住一个正在撬窗户的混混，他在拉扯下向后连退几步，跌进垃圾箱里。
他的同伙意识到了什么，低吼一声，从腰间掏出家伙事向周围胡乱开枪。
我闪开子弹，钳住他握枪的手腕，咔嚓一声将其错位。
还有一个同伙傻站在一旁，他连枪的保险都忘了打开，哆哆嗦嗦地原地打颤。
“你不该出来。”我学着蝙蝠侠低声恐吓他，利爪般的手捏住他的枪。
下一步我只需要将他打晕，剩下的交给蝙蝠侠的警察同伴就好。
但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
一场爆炸在我身侧猛然炸开。
建筑石块伴着火花四溅，情急之下，我一手捞起地上躺着的人，一手摁住面前还在打哆嗦的人，在披风的遮挡下，整个人被爆炸的冲击拍在了墙上。
爆炸带来的耳鸣声里，我听见了几声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