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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说了一个字，安珠莉尔就发现，少年手中的扫把被他硬生生捏断了
她目光惊恐地看着瑞拉，好像那断掉木柄就是她的脖子
“母亲，您叫我什么”
看着少年紧紧盯着自己，安珠莉尔知道，要是她再说错一句，那人肯定会杀了她
“灰姑娘，你的哥哥们还饿着呢，你根本不配吃饭，还不去打扫卫生”
灰姑娘是他们以前给少年取的名字
少年的脸或许是随了母亲，他的轮廓柔和而不失利落
像是被精心雕琢的宝石，线条婉转流畅，虽然头发凌乱，但依旧遮不住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因此伯克和伯亚经常嘲笑他是女孩儿
又因为瑞拉因为长时间干活，身上总是灰扑扑的
所以三人愉快地为他重新取了个名字——灰姑娘
看到自己餐盘中的食物被哥哥们吃下，少年这才满意，重新低下头
“好的，母亲”
说完，瑞拉便朝着楼上走去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他的胃部像是有人在用钝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
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猛烈
或许是因为疼痛，瑞拉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
但他的嘴角却隐秘地勾起
木制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声音离客厅越来越远
顺着狭窄昏暗的楼梯往上，便能抵达那隐匿于房屋顶层的阁楼
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刚远行，女人和他两个儿子就把自己赶到了这里
不过没关系，他很喜欢这里
这里足够宽敞，可以放下许多他的“私人物品”
少年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咕噜噜地滚了一圈，又回到了少年的脚边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捡了起来，瑞拉仔细擦拭掉上面沾染的灰尘
将其放回了原位
原来是一个灯罩，只是那灯罩的造型有些特别
特别像人类的.....头骨
这里不太像是居住的卧室，反而像某人的收藏管
阁楼上支起一排排支架，支架上都是一些瓶瓶罐罐
仔细看去，里面的东西令人作呕
都是一些不明生物的内脏，器官...
在这些东西中，唯一正常的，就是挂在最显眼处的宝蓝色披风
披风被取下，少年将脸深深埋进了披风中
上面还残留着它主人的味道，这让瑞拉无比痴迷
这时，阁楼的窗口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只眼珠发红的老鼠爬了上来，它像是人类一样，用两个后脚走路
身子直立着，看着少年
“说”
瑞拉的动作没变，依旧将脸埋在披风中细细嗅闻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买了大量男奴？”
“吱吱吱吱”
“喜欢那个老男人？”
“吱吱吱”
“要养999个情人？”
“吱吱吱吱吱吱吱”
....
瑞拉终于舍得将披风放下
“老男人的秘密找到了？”
